这样一出猴戏。” 北千秋垂眼看着他将这句话说完,轻轻啊了一声,怜悯道:“你怎么就不能乖一点呢。” 这句话确是顺帝曾无数次手抚过她的长发,在做戏中叹道:“阿北,你怎么就不能乖一点呢?” 北千秋笑起来,拽起皇后:“皇后,咱们这些心软的妇人家不如先避让,皇上不愿演这出戏,只能来强的了,他若是下半张脸都被遮住,群臣也不用看他的口型,只听着后头声音就是了。” “半张脸都遮住……?你的意思是拿个半张脸的面具?”皇后有些愕然。 “是啊,只是若是贸然扣上,就有些牵强,咱们皇上嘴周围没有受伤,为何要遮住下半张脸呢?”北千秋轻笑着搀扶着她走到屏风后:“所以,还是要有伤啊,你觉得不如剪下他双唇,以火燎过伤口如何?他就没有唇语一说了……” 皇后惊骇万分,望着北千秋有些发抖。在屏风的外头,她听见了几个宫人走到顺帝床边的声音,也听见了他挣扎的声音。 “这样一来,以他的自尊,那般丑态他必定誓死也不揭下脸上的半张面具。皇后记得去找太医院,将各处核实了,说是皇上下巴被火燎伤,声带也废了。”北千秋轻笑起来。 屏风外的床上,她和皇后都听到了金属刀剪的声音、火烛噼啪的声音,隐约能看到有条不紊止血的背影。顺帝似乎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喉咙中却喊不出来,只发出了一声惨厉且微弱沙哑的声音。 “虽然我早就这么打算要毁了他的半张脸,可是却不能告诉他哦。”北千秋十分娇憨的将手指比在唇前,眼里却深得可怕:“让一个人怕,不是告诉他本来你要怎么对付他,而是要让他知道,是因为他不乖,是因为他犯错不合作,才造成这个局面的。这样他会学着去做一个乖孩子的。” 皇后浑身发抖:“你……你……” 北千秋笑起来,眼里头却是发红:“皇后你知道么,我只不过是来讨债的。只是他就一条命,我是不可能将我曾承受的罪全都讨清楚的。” ☆、66|65|56|49|40 左阳进宫的时候,他是想进到顺帝所住的主殿去,却被徐瑞福拦着了一道,只说是主殿里头乱作一团,皇后都受不了先走了,他可就别进去凑热闹了。 他却看着一堆太医打扮的人围在前殿门口进进出出,甚至端出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这作为顺帝对外说受了重伤的消息倒是相符,可左阳忍不住心惊,不一会儿北千秋有些嫌恶的走了出来,将披在身上一件外衣递给宫人,似乎是让他去扔掉,这才往外走来。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左阳迎上去问她。 北千秋在走神,没看着左阳忽然冒出来,勉力笑道:“他想要咬舌自尽。” 她选择了没有说实话。 左阳倒是不觉得太吃惊,到了遭报应的那天,不想自己太痛苦,自然会也想找个办法尽快死了。走过徐瑞福身边,徐瑞福倒是很恭敬的递上几封折子,说道:“这些都是西北战事的急报以及宫中的近报。” 北千秋挑眉接过来,随手翻了一下,塞入袖中:“一会儿再看,我还有些别的事情。” 徐瑞福有些欲言又止,却也开口道:“还望您不要妄作断言,如今战事复杂,皇上纵然不在,您可以招太子与群臣共同商议。” 北千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半天才道:“徐瑞福,你是在后悔么,是当我是个妄自专权的狭隘之人?当年顺帝登基,朝中不稳之时,还望你记得是谁坐在上书房一同批折子的,国政消息,我过问的少么?” 徐瑞福却惶恐起来,连左阳也觉得她的气场有些肃杀。徐瑞福躬下身子去,几乎是要跪在地上:“我是怕大人因恨忘国,如今盛朝艰难,此时政变若是做不好,就是国之倾灭——” 左阳开口道:“公公担忧自然理解,只是如今群臣还在,西北才是大敌,谁也不会轻易将江山拱手送出去。” 徐瑞福怕的是北千秋和那新起的钺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真的联手覆灭了朝廷,可看左阳和北千秋的态度却又不像是。 北千秋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说,往外走去。 他们二人今日主要是去看左晴,北千秋进宫早,昨夜也不知道睡的有没有两个时辰,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