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板嘉东既然来了,许蜜和管欣彤她也不用担心了。 板嘉东没有察觉到施颜睁开眼过,将她放好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调好座椅,稳稳地开着车,直奔施颜的公寓。 施颜的公寓,板嘉东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熟门熟路地开门进来,瞥了眼窗台上开得正盛的花,笑了笑,复将施颜轻放到床上,给她脱鞋,脱袜子,脱外套,盖上被。 施颜有些清醒了,感觉到板嘉东把手放在了她额头上,她瞬间紧张起来,呼吸都秉住,身体僵硬。 板嘉东却只是碰碰她额头而已,像是在试探她额头烫不烫,便收回了手,施颜的身体软了些,放下心来。 然而这会儿施颜放松下来,接着就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天旋地转,恶心,想吐,猛地坐起身。 哇—— 吐了板嘉东一身。 “你……”板嘉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外套,头疼地扶住施颜肩膀,揉了揉眉心,“不是叫你少喝点儿了吗,以为你应该听话的,没给你带醒酒的来,我给你做点儿?” 施颜下意识说:“对不起。” 一张嘴又满是酒味儿,她眯起眼看他,呵呵干笑,“太对不起了。” 板嘉东叹道:“绝对不能让你有下一次了。” 板嘉东把西装外套脱了,将施颜按回到床上,给她倒水漱口拍后背,稍会儿,施颜又捂着嘴坐了起来。 哇—— 吐了板嘉东又一身。 板嘉东:“……” 板嘉东哭笑不得地又将衬衫脱了,裸着上身,继续重复给施颜漱口拍后背的动作,片刻后,施颜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起身。 哇—— 吐了板嘉东一裤子。 板嘉东:“……” 施颜:“……” 几乎胃里吐空了,施颜彻底清醒了,按着头疼的脑袋,觉着自己可能是惹了大事儿。 板嘉东似笑非笑地说:“故意的?” 施颜忙摇头。 板嘉东指着一裤|裆的酒,问:“我脱还是不脱?” 施颜睁着眼,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板嘉东低叹了一声,抽着纸巾擦裤子,“内|裤都湿了,我真服了你了。”擦了两下,突然又不擦了,把纸扔到一边儿,半笑不笑地看着施颜,“你说这种情况,你该不该负责吧。” 施颜隐约看见板嘉东那块抬头了,他们二人板嘉东三十,施颜又是离婚女人,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 施颜脑袋嗡嗡地疼,觉着抱歉,又一时觉着她再抱歉都无济于事,“有,有洗衣桶。” “你的意思是把我扔洗衣桶里,让我冷静冷静?” 施颜舔了舔嘴唇儿,“是说你衣服。” 板嘉东目光从施颜身上一扫而过,眼睛变得深了些,却无再多表情。 很尴尬,十分尴尬,施颜指着洗手间的门,“衣服要洗洗吗?” 估计板嘉东的衣服都不能用洗衣机甩,他摇头,“算了,你还想吐吗?” 施颜哪还能点头,忙不迭摇头说:“不想吐了。” “那就睡吧,我叫陈戬来送衣服,我再走。”顿了顿,板嘉东问,“知道我是谁吧?” 施颜点头,“学长。” 板嘉东笑了,他喜欢这个称呼。 “行,你睡吧,我给你煮点醒酒汤,醒了起来后记得喝,不然头疼几天都缓不过来劲儿。” 施颜点头,忽而动了动嘴唇儿。 板嘉东看出那是“为什么”三个字,板嘉东乐了,知道施颜在问什么,拍了拍她的脑袋,说: “因为尊重。” ☆、第39章 后半夜,施颜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往她嘴里灌东西,她闭嘴,那人就哄她张嘴,实在因为酒的后劲儿大,困得厉害,她也就喝了,没多久,头晕目眩的感觉渐渐减弱,梦里的光怪陆离全部消失,无梦到晌午。 十一点钟,施颜睡得正香时,被一阵警笛声吵醒的,小区里车来车往,小孩儿笑闹的声音不断,好似谁家出了什么事,报了警,在楼下嚷嚷着,施颜翻了几次身,楼下的声音不断,气得施颜猛地坐了起来,伸手拉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