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乔亚楠深信不疑的,马上很狗腿地捧来纸和笔。 肖豫北一路吹着口哨,回到家中,看到厅中情形,口哨声嘎然而止。 他母亲长年紧绷的一张脸笑成一朵菊花,肖天赐站在沙发靠背后面,正在卖力地帮她捏肩膀。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和谐,自己走进去冲撞了,当真是十恶不赧。 肖豫北静静往外退,厅中说笑着的两人也没有发现。 不想再去酒吧喝酒,肖豫北闷闷地在庭院中走动吹凉风。 花廊下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肖天宇一手扶着花廊柱子,微抬着头望着婆娑的花叶发呆。 肖豫北和父亲不亲近,想转身走开,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爸,你在想什么?” “我看着夜空感到很熟悉。”肖天宇低低道,脑子里隐约出现一个场景,星空下,自己坐在一张小马扎上,身边有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咭咭笑着,指着夜空问:“爸爸,晚上的天空为啥和白天不一样?” 女人温柔地笑道:“这孩子咋这么多问题,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夜夜看到星空,哪能不熟悉,肖豫北奇怪地看了他爸一眼,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豫北,你讲一些爸车祸前的事来听听。”肖天宇说。 他爸车祸以前的事?肖豫北凝神回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只记得,他爸白天到公司上班,晚上应酬,一年到头见不到几面。 见得多还是车祸以后,车祸后,除了不得不出席的宴会,晚上他爸基本不出门,都呆在家中。 肖天宇见儿子不说话,也不再追问,沉默了一会,问:“你对你妈把你大伯排挤出公司有什么看法?” “爸,你看过《天鹅、大虾和梭鱼》的寓言故事吗?”肖豫北压低声音,“我妈的决定没错,宏基只能由咱家一家独大。” “可是,他们是你的亲大伯,亲叔父。”肖天宇有些怅然。 对肖家兄弟,他没什么感情,只是单纯从兄弟的角度来看问题,不想一家人拼个你死我活。 他爸太天真了,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生意人,肖豫北叹息。 他几个叔叔伯伯利用手中权力一直在中饱私囊,宏基如果没有他和他妈强硬地把持着,早就四分五裂被商场上的对手吞吃了。 “你五叔的能力,我看未必能胜任财务总监的职位。”肖天宇接着道。 对五叔肖天赐,肖豫北也有所耳闻,今天公司里财务工作交接,他去财务室看过,肖天赐虽然也在认真接收工作,可他看着,恐怕力有不及。 “要挤掉我大伯,五叔是最好的人选。”肖豫北只能这么说。 肖天赐不能胜任财任总监,那就给他配个能干又掌控得住的副总监。 下一步,肖豫北想,他妈要挤掉的,应该是肖家老三肖天鸣的儿子肖允北。 肖允北比肖豫北大五岁,和肖天赐同岁,进公司早,接手了肖天鸣的人脉,在公司中举足重轻,目前把握着宏基的采购部,是个极重要且油水极丰厚的部门。 肖允北很奸滑,泥鳅一样,做事面面俱到,从不让彭禹英揪到小辫子,这个人要挤出宏基不容易。 挤掉肖天培靠天时地利人和,挤掉肖允北么?肖豫北思索着,觉得无法可想。 想不出就不想,目前他只关心他的临时女友的着落。 周日江丙锡生日,那一天务必要带一个女朋友出场的,如果女人还没开窍,只好直说了。 一想到要对乔亚楠说“你做我女朋友吧”,肖豫北深深地忧伤了。 自己长得不赖,为什么就不能吸引到那个女人呢? 肖豫北失眠了,第二天,肖帅哥罕见地顶着两个堪比国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