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凌雅峥咬唇一笑。 莫三瞅着她咬过的嘴唇上留下的一点点旖旎血色,不由地想起那水亭子边的情形,两只手拉着凌雅峥往自己怀里抱,见她要挣扎,就说道:“你祖母一下子就老了,我去看她时,头发不梳、胭脂也涂,据说叫老姨娘又踩在脚下了。” 凌雅峥一怔,两只手推在莫三胸口,见他不过将她搂在怀中抱一抱,就也不十分推拒,“祖母又做了什么?” “老太爷正愁着怎么安定人心,她先大喇喇地叫人将她的东西埋在了地里,弄得一家子鸡飞狗跳,只当朝廷的人杀来了。”莫三拿着脸颊摩挲着凌雅峥的脖颈,按捺住心头的悸动,虽手痒也不多动,只闻她脖颈上的温香,又低声笑道:“家里,祖母跟两个姑姑正闹着不能叫大哥、二哥还有我就这么走,闹着要给我们兄弟三个添房里人呢。” “……管得太宽了。” “谁说不是呢?大哥、二哥已经应下来了。”莫三笑嘻嘻地说,“你知道原因吗?” “左不过,是要走前快活一场。”凌雅峥也不去鄙薄莫静斋、莫雪斋,各家的子弟里,过了十□□,哪个还干净?况且又是上沙场之前…… “你这就错了,大姑姑、二姑姑不知道,祖父心里,定了要将两个姑姑生下的表妹,肥水不流外人田地许给大哥、二哥。” 凌雅峥噗嗤一声笑了,轻轻地在莫三肩膀上一拍,“你大哥、二哥怕是早恼了你姑姑吧?” “那可不,若不是姑姑们阻挠,两个哥哥的儿子都能下地打酱油了。”莫三眼睛快速地向下一瞥,将凌雅峥拍他时撞到他胸口的柔软看了一眼,就很是君子地移开眼。 “你姑姑的儿女不是都没了吗?”凌雅峥又问,身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莫三怅然所失地撒开手,请凌雅峥在躺椅上坐下,因这山洞洞口处被竹栅栏围住,煞是隐秘,就也显得煞是旖旎,虽说摆了一架子书,但瞧着就不免叫人琢磨着这山洞里必有不少风流韵事。越是向那一面想,莫三越是尴尬,离着凌雅峥就也远了一些,两只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上,眼睛也不向凌雅峥看,“谁知道,祖父还留了一手,两个姑父好端端的呢。” “人没事就好。打完了仗,你想做点什么?”凌雅峥问。 莫三一呆,只觉既然上了沙场,总会流点血,与其叫她留在雁州胡思乱想,倒不如胡诌了叫她听见什么风言风语也不至于太担惊受怕,就低声道:“我琢磨着,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我且立点汗马功劳,再假装受上那么一点子伤,等打完仗了,就仗着功劳得了赏赐、仗着伤病养在家中,一辈子衣食无忧,又不用再费心跟旁人勾心斗角,优哉游哉的,岂不好?” 凌雅峥点了点头,“就是你那假意时,千万要小心一些,不要当真受了伤。” “放心,以后做不做官倒是二话,要紧的是,银子一定要弄到手。” 凌雅峥连连点头,忽地听见外头柳本贤喊“祖父,进不得”,就抬起头来。 莫三也向栅栏望去。 比之莫三、凌雅峥,进来的柳承恩更是诧异,本当他们少男少女在这山洞里偷会,定会*生出点什么事来,尤其是这二人本有婚约又莫名其妙地错过婚期,更该不管不顾地做点糊涂事。谁知进来时,见莫三跟凌雅峥规矩得不能再规矩,望着莫三,不由地喃喃出“怂货”二字。 莫三脸上蓦地红了。 凌雅峥低着头闷笑,只觉莫三有贼心没贼胆,倘若是在水亭子那,还敢动动手脚,到了这隐秘的山洞里,就连眼睛也不敢乱放了。 “外祖父。”莫三急着要为自己辩解。 “谁是你祖父?”柳承恩冷笑一声,“正好,前头你祖父跟着马家、凌家、白家人都来了,你随着我说话去。” “外祖父……” “哼,看你做这打扮,俗话说,娶为妻,奔为妾——” “祖父,这可是你嫡亲的外孙女!”就连柳本贤都看不惯了。 “退亲,还是纳妾,你自己选。”柳承恩神色不动地说。 凌雅峥大吃一惊,莫三更是瞠目结舌,先前以为柳承恩“网开一面”,如今看来,他是“请君入瓮”,忙道:“外祖父,虽是三儿不守规矩理亏在先,但……” “退亲,还是纳妾?”柳承恩又逼问了一句。 莫三回头望了凌雅峥一眼,只得说道:“退亲。” “那就好,如今,就退了吧。”柳承恩说。 “外祖父,吓唬吓唬三儿就够了,怎地当真了呢?”凌雅峥笑道。 柳承恩冷笑道:“不退亲,你怎么跟本贤成婚?” 柳本贤忙跪在地上,哀求道:“祖父,峥妹妹虽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