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贤眼皮子一跳,心道关他什么事?见莫三悄悄地扯他袖子,就堆笑道:“我们家,也只能善待峥儿了。” “等你两个外孙女进门,还怎么善待?妯娌间,磨牙拌嘴的,你们人多,峥儿哪里斗得过你们?” 莫思贤赶紧地说:“柳兄放心,莫家不是帮理不帮亲的人。”见柳承恩满脸不信,硬着头皮说:“将来峥儿进门,若有人欺负了她,今日在场的诸位见了听说了,自会替峥儿主持公道。”见柳承恩点头了,长吁一口气,心道原来柳承恩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秦夫人说道:“我们秦家只剩下个壳子了,若是老将军有瞧上的,只管去取。” 柳承恩一笑,“家中恰有一名六岁孙女,虽年纪小了一些,跟已经抽条了的二公子不匹配,但诸事完了,料想此女也已经是豆蔻年华,八字已经合过了,很是相宜,不知您的意思是……” 秦夫人瞠目结舌,良久,笑道:“能跟老将军做亲家,是我们秦家的荣耀。” 白树严眼皮子跳着,待秦夫人话音落了,就识时务地说道:“树芳还有一个妹妹,性子跟树芳迥然不同,但相貌上,相差不多,年岁也跟府上的本贤弟弟匹配。虽妹妹亲事该父母提起,但我这做哥哥的,替她定下来,料想家里也无异议。” 柳承恩笑道:“你那妹妹委实不错。”言下之意,是已经查过了,最后望向马塞鸿。 马塞鸿心道自己冷不防地接了秦勉的衣钵,如今大事小事一样没成,不至于急赶着就对柳承恩许诺册封他个什么官职吧?“老将军……” “我祖籍湖州。” 马塞鸿立时醍醐灌顶,只说“知道”二字。 凌咏年、莫思贤对视一眼,虽觉得柳承恩狮子大开口,还未跟朝廷兵马对上,就先下手要了湖州那富硕之地委实贪心不足,但此时也顾不得了,忙异口同声道:“好了好了,这会子大家都顺着你,快随着我们去商讨大事吧。” “且慢! 柳承恩捋着胡须笑道:“还商讨什么?老夫的将士早已整装待发,后儿个一早,就赶向延春城去。” 众人一听,知道柳承恩闭门不出,却早将各处的消息打探来了,只得无奈摇头。 马塞鸿笑道:“既然如此,那今晚上就设宴,祝老将军一路凯旋!” “费那事做什么?”柳承恩一笑,“待我去了延春城,不过几月,公子就也该带着众人步步跟上了。” 莫三忙慌笑道:“我也跟着柳祖父去,叫关绍,也跟着去。” “三儿,你原本不是要留下吗?”莫思贤忙道。 莫三笑道:“思来想去,筹措粮草车马的事,大哥做得得心应手,就还留大哥在家吧。” 莫思贤嘴角动了动,就堆笑对凌咏年、柳承恩说:“两位瞧瞧,几时能叫两个孩子成婚?” 凌咏年望了一眼柳承恩,意思是叫柳承恩拿主意。 柳承恩不假思索地说:“等万事处置妥当了再提吧。” 莫思贤一怔,知道柳承恩是怕凌雅峥守寡,一时气得恨不得甩袖离去,到底忍住了,只说:“那三儿,就交给柳大兄弟了。” “放心。叫敏吾、绍儿也跟着,有一堆少年郎打趣,却也有趣得很。” “打仗,你也觉得有趣。”凌咏年笑了一下,被柳承恩瞪了一眼,心知二人的交情是回不去了,只得堆笑道:“那韶吾、佩文、雅峥,几时叫他们回家?” 柳承恩冷笑道:“这会子回去做什么?叫你家依着人口日子送了钱粮布帛来就够了。” 凌咏年虽觉这话没道理,但也没心去反驳,只得闷声应下。 马塞鸿笑道:“不如,叫佩文领着峥儿回家,跟舒儿作伴?听说,一个姓邬的女孩子,伺候在了韶吾身边?这女孩子的娘亲,不巧,又曾是伺候过韶吾母亲的人……” 柳承恩道:“我不知道这事,兴许是内人糊涂着办下的事,回头就将人打发了。既然都在,就趁着这会子商议下,如何对付朝廷吧。” 众人见他脸色缓和,纷纷跟着松一口气,就忙将他们商议下的对策说给柳承恩听。 莫三站在边上,听了一耳朵,忽地见柳承恩对他使眼色,登时想起明日或者后日就要启程,忙溜了出去,不敢直说去找凌雅峥,只说去见凌韶吾。 待被人领进一所院子里,瞧见大片翠竹下,凌雅峥跟马佩文两个正在竹林里烹茶,就斯文有礼地过去,先给马佩文见了礼,就对凌雅峥说:“柳祖父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