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它的耳朵,「白老虎啊……」 「玩射气球赢来的,」俞韜拿过龚讳手里的章鱼烧,吃了一颗,边嚼边道:「你刚刚眼珠子都快黏这娃娃上了。」 龚讳抱着白虎娃娃,瞅了俞韜一眼,「没想到你还挺有两下子。」 俞韜嗤笑一声:「没什么,比讳哥稍微行那么一点儿而已,」他晃了晃手中的鸟笼,「就当你送我这鸚鵡的回礼。」 直到将近凌晨一点,两人才准备前往饭店,要不是俞韜强拉他走,龚讳还打算继续逛呢。 「小可怜儿,想逛下回再陪你,先消停些吧,」俞韜躺在床上,陪龚讳玩了一天,累到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是说怎么只订一间房?我不想跟你睡……」 龚讳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刚好听到俞韜嫌弃他的这一句,当下便不高兴了,「老子也不想跟你睡,要不是我太晚订房至于这样吗?」 俞韜含糊地嘟噥了几声,算是回应。 龚讳走到床边,拍了拍俞韜的脸,「去洗澡,别不洗就睡,小心你讳哥踹你。」 俞韜踹了龚讳一脚,听着他的痛呼满意地勾了勾唇,换了个姿势睡得依旧香甜。 「哎我就不信我还拿你没輒了。」龚讳坐在床尾,拉着俞韜的手,想把他拉起来扔进浴室,谁知用力过猛,两个人都栽下了床。 俞韜这下是完全清醒了,不过有龚讳垫底,他倒是摔的不怎么疼,他也不急着起来,饶富兴趣地戳着龚讳轮廓尚不明显的腹肌。 「操……」龚讳见状得意地笑了,「你没有吧?笑你。」 俞韜踢了踢龚讳,这次没反驳,因为他真的没有,暗暗不爽几秒后,拎着衣服进了浴室。 龚讳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心道俞韜看着挺瘦,怎么这么沉,沉得他差点连五脏六腑都给他砸得喷出来。 不过五脏六腑没喷出来,后脑勺倒是真的给俞韜砸出了一个包。 俞韜从浴室出来时龚讳已经给他在地上铺好了床,他自己则在那张双人床上趴着玩手机,还玩得挺开心。 摆明就是让他今晚睡地上。 行,反正全程都是龚讳出的钱,跟什么过不去,也别和钱过不去,他就看在钞票的面子上不跟他作对、让他一次。 俞韜走过去看了一眼,笑了一声,「成语连连看?没想到你们这些有钱少爷还时兴这个。」 龚讳没回答,他关了手机,突然坐起身来,「韜儿,我问你件事儿,你得要老实回答,你也没有缄默的权利。」 俞韜走到他的那张专属小床旁,随口答道:「没爱过。」 「谁问你这个了,」龚讳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以前认识我?」 「认识。」俞韜爽快地答道。 「什么时候认识的?」 俞韜闻言笑了,「少爷,这超过一个问题了吧?」他躺上床,闭上眼睛,摆明不打算再继续回答,「睡觉吧,别问了。」 龚讳看着他,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看出来,他心想算了吧,便关了灯躺下。 龚讳记忆中完全没俞韜这个人,但他莫名觉得俞韜在他的过去,扮演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只是他忘记了罢了。 后半夜,迷迷糊糊间,俞韜梦到有一隻白老虎追着他跑,从早追到晚,最后,那老虎凭空生出对翅膀,飞了起来,然后把俞韜砸扁了。 也把他的睡意都砸光了。 俞韜看了眼刚刚滚下床并且把自己砸了个正着的龚讳,心想这人睡姿真不是普通的差,龚讳掉下来后不满地发出了几声囈语,接着以八爪章鱼式缠住了俞韜。 俞韜都要怀疑龚讳是不是在藉机报刚才的仇了。 他试着推开龚讳,但没想到他越推这隻章鱼抱越紧,大有你再动老子便把你勒死的意味。 「别走,我怕……」龚讳皱着眉头,梦囈道。 俞韜动作微顿,叹了口气,原先一直试着推开龚讳的手最后放到了他腰上,一下一下地轻拍。 「别怕,」俞韜抚平他眉间摺痕,轻声道:「我在。」 「我一直都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