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大……」许擎下意识道,不过随即他又赶紧补了一句:「不过他家别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忒旧了,你的比他新。」 看来是龚家的老房子,不过当年龚孝行欠了这么多钱,房子早该卖了,龚家的小子眼下不过高一吧?就有能力把它买回来? 余晟脑中千般思绪转过,嘴上仍旧和许擎聊着,「没事,以后送你更新更大的。」 许擎虽然笨,但也没笨到将这话当真,只笑了笑,没接话。 虽说余晟的别墅离车站有些距离,但那是对走路及搭公车而言,有他这么一台名车跑着,许擎感觉他们聊没多久就看到车站了,虽然也可能是聊得太尽兴而没注意到时间流逝。 龚讳和俞韜知道许擎要坐朋友的车显摆给他俩看,索性直接到停车场等着,一看到从停车场入口驶来的兰博基尼,他们心下不约而同地想说许擎这玩意儿还真没瞎吹。 兰博基尼停下后,一大一小便从里头开门走了出来,俞韜心道许擎这朋友到底从哪儿认来的?俩人站一起活像在带小孩。 俞韜只朝余晟点了点头便当作打过招呼了,随后他将目光转向许擎,道:「一天不见,变更傻了。」 「更傻了!」鸚鵡跟个復读机似的,拍着翅膀朝许擎大喊。 「哟,」许擎蹲下来端详着鸚鵡,「这伴手礼真别致。」 「手别伸进去,你瞧龚讳那猪蹄,就是手贱的下场。」俞韜将鸟笼拿远了些,避免许擎也手贱被咬,许擎怕疼,真这么咬下去估计等会一路上都不得安寧。 「看屁!老子把你下锅炸了吃!」鸚鵡瞪着许擎,大有再靠近一步便把你狗头拧下来下酒的意味。 「果然别致,」许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朝俞韜说道:「别致得让我想嚐嚐炸鸚鵡。」 这边两个小孩儿相处得相当和谐,让咱们把镜头转到有钱大少们那儿。 「幸会,」龚讳伸出手,和余晟握手致意,「余总。」 余晟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龚少见识不少,怎么?打算重建锐泰?」 锐泰是龚家倒闭的那家公司。 龚讳意味深长地看着余晟,「余总要帮我?为什么?」 为了和小高一的亲友团打好关係。龚讳好俞韜便好,俞韜好了小高一也会好,何乐而不为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自然不会说出口,况且他也有其它考量,因而只淡淡地道:「龚少定非池中之物。」 「路还长着呢,」龚讳摇了摇头,笑道:「况且我不打算重建锐泰,我自有其它主张。」 余晟自兜中掏出名片,放到龚讳手里,「有任何需要,都能来找我,龚少固然不凡,但如果有人能帮衬一二,这路自然会顺些。」 龚讳没说什么,但还是将余晟的名片收了下来,多一条人脉,便是多一个机会。 余晟反而间着也是间着,便将龚讳和俞韜一个个都送回了家,电灯泡扔下车了,他也能更好地攻略许擎。 可惜还没等电灯泡下车,小高一就不争气地睡着了。 据他醒来后表示是因为名车睡起来太舒服了,比家里那硌人的床板还舒服上百倍。 是夜。 俞韜刚从浴室中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他走回房间,进门时目光习惯性地往房里的钢琴看了一眼。 身随心动,他走向钢琴,修长的手指抚过上头冰冷的琴键,鼻间彷彿又充满着医院那刺鼻的消毒水味,心头骤然涌上许多纷杂的情绪,俞韜轻轻按下几个音,乐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明显,悠扬而孤独。 最后,那些无法与旁人诉说的苦楚,都在浓墨般沉重而又阴鬱的夜色下化为一声叹息。 睡前,手机收到了一则讯息。 你讳哥还是你讳哥:晚安。 一夜好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