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双细手说道:“尉迟小姐乃高门贵女出身,家教严谨,端淑娴雅,本王并无轻视小姐之意,只是久不见小姐,一时有些心猿意马……不过燕儿可是明白夫妻相处之道并非只有举案齐眉,尚有鱼水相欢?” 飞燕微蹙了下眉,很想可以直白地问一问殿下的裤裆里可有“活鱼”?到底是不可出口的,只是言道:“奴家自幼母亲去得早,殿下所言之事俱是无人启蒙,只是奴家性子沉闷,比不得那些伶俐活泼的女子,恐怕只能做得来举案齐眉,其他皆是没有天分的,还盼殿下早些迎娶正妃,或者再纳些姐妹入府,一来人多可服侍着殿下尽享鱼水之欢,二来奴家以后在王府中也算是有人陪伴,不会孤单。” 骁王微微一笑:“燕儿这般的贤惠,本王也甚是欣慰,以后燕儿入了府里,本王定不会让燕儿觉得‘孤单’便是了……” 说着便接过了那杯凉茶一饮而尽后说道:“还有五日便是你我完婚的日子了,你要去娘娘庙沐浴祈福二日,礼前斋祭的物品,魏总管都一应为你备下了,庙里的院落也有人打点好了,明日一早便有王府的马车来接你去娘娘庙,若是怕在那孤单,叫上你的堂妹陪你去可好?” 飞燕闻言又是一愣,大齐从了前梁的婚俗,贵族女子成婚前,要挑选个吉日入娘娘庙里斋祭祈福,还要用石榴汁熬煮的特殊的热汤沐浴,因着石榴多子,便是讨了多子多福的彩头。只是这样的祭礼多是贵门嫡女正妻,倒是没听说过哪个妾室过门前还入娘娘庙的道理? 不过骁王向来做事不与人商量,说完这饭后,便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如来时一般悄悄从角门走了。 飞燕坐在屋内的凳子上,只觉得方才被那混蛋舔咬过的地方有些隐隐的不适,悄悄解开了肚兜一看,竟是难以启齿的粉红处印着浅浅的牙印……倒是小时短缺了奶水?下流!无耻! 恰在这时,在小厨帮忙的鸳鸯回来了,见小姐一个人双臂紧搂着前胸呆呆地坐着,便问道:“小姐,怎么了?” 飞燕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就是种花有些疲累了……对了,前几日那满财抓破了你的手皮时搽的药酒还在吗?给我拿来些。” 鸳鸯一惊,问道:“怎么那小畜生也是抓咬了小姐?” 飞燕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便不让鸳鸯再问,只管将药酒哪来便是了。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王府的马车果然都到了。 娘娘庙祈福是有讲究的,需得将成婚那日的头面嫁衣穿戴一番,因着正式大婚那日,许多未出闺阁的姐妹不宜参加婚礼,倒是可以接着陪同去娘娘庙的机会,看一下这婚服头面。 当飞燕身穿着一身红色的霓裳拖地婚服从马车上下来时,才发现这京城北麓的娘娘庙前人欢马吠,竟是早已经停了一排的长队。 原来这娘娘庙一共是东西两苑,西苑是骁王府定下的,而更加奢华宽敞些的东苑却是被傅家预订了下来,留着给未来的太子妃傅林秀斋祭之用。 八月的吉日赶巧了,倒是兄弟二人的未来妻妾都选在了同一个日子。 这时,一身华服配饰的傅林秀也刚巧踩着绸缎包裹的车凳下了马车,一身的玲珑配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可是傅小姐的一身头面虽然堪称精致华贵,但是当两位待嫁的新娘走到一处时,明眼人立时便能分出了她们佩戴的首饰的高下。 飞燕虽然只是挑了套最简洁的金镶芙蓉花坠红宝石的头面,可是那独特的造型一看便是出至银造局的大师之手,那耳坠子的造型只瞧见过沈皇后穿戴过。 这一整套头面,竟是与皇后的首饰一样俱是特供的!傅林秀不由得微微一愣。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子,哪里会知道这几日朝堂背后的风起云涌。更不会知道,皇后被自己的逆子打了秋风,加上二皇子的品味向来甚是刁钻,一般的凡物竟是打发不得,便是将老早定下样子为太子妃打造的那些头面一股脑儿了送到了尉迟府上。 临了便是命了银造局的工匠又是赶着工时,在这几日间又重新打造了些头面送到了傅府之上。若是两人没有照面儿,倒也算好。 可是赶巧了,竟是在娘娘庙前走了个顶头碰。傅林秀的母亲周氏站在女儿的身边,看见了飞燕这通身的打扮,也是微微一愣,但到底是傅云龙的夫人,出身不俗,看着女儿有些缓不过劲儿来,便是微微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后微微一笑对飞燕说道:“尉迟小姐原来也是今日斋祭,倒是跟我家的秀儿有缘了,将来你们姐妹俱是嫁到皇家,还要多加照拂,维系着这大小儿的姐妹情谊啊!” 那傅林秀也是被母亲提醒,缓过神来。因着她之前在珠宝店里曾经说了皇后要为她预备头面之事,那时虽然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