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碎银铜板银票全塞袖筒里了,不相信这样还能被人偷走!! 即使这样,滕波还是时不时能收到浣剑尊者纸鹤传来的信件。 最初他想置之不理,奈何浣剑尊者宝库太丰盛,今年是罕见的海底奇株,明年又是各种毒鲉三十条,向苗疆蛊王买他亲自养出来的虫蛊,又换他出来奔波一行。 滕波受不了这种诱惑,又不想得罪实力莫测的浣剑尊者,只好走上了偶尔与这对师徒“狼狈为奸”的人生。 这番京城事变,浣剑尊者的确玩得太大了一点。 滕波一路上都听修士们在议论魔道的将来。 ——魔道一统,打破平衡,紧接着而来的必然就是正道诸宗门的联合,随即正魔两道开战,天下大乱。 饶是滕波见惯了那对奇葩师徒,仍是忍不住埋怨:这到底在搞什么? 京郊宅中,一片安静。 丫鬟侍从模样的魔修都是陌生容貌,滕波深深皱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冒险像以往那样暗暗潜入后院。 湖已被重新填造,梅林也再次栽过,乍看与往常并无区别。 滕波来到水榭楼阁前,果然屏风前一个全身黑袍戴面具的人端坐其中,正慢悠悠的斟茶。 “尊者久违。”滕波寒暄客套了一句,就自觉的找地方坐好。 他环顾四周,曳地的青色帐幔被撤下了,室内的摆设更是被换得干干净净,各种古拙雅致的物件陈列其中,纯白的薄胎瓷器晶莹剔透,镂空仙鹤香炉内冒出缕缕青烟,芬芳浓郁。 蛊对各种香料极其敏感,滕波僵着脸以真元安抚完身上的一群小家伙们之后,木然开口问:“怎地不见那些皮影人了?” 一个清雅的声音笑了笑。 滕波眉毛抽搐了一下,浣剑尊者惯爱戏弄人,别说这迥异的声调,就是学女子说话,也能惟妙惟肖,蛊王也不算吃惊,他只是预料到了浣剑尊者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斟茶的那人说:“我乃向万春,又怎会喜好皮影戏?” “……” 编,你继续编! 滕波闷闷咳了两声,他身体终究不似常人,最早阴冷苍白如尸体,等到功法大成后,就是一脸病态,孱弱无力的模样。 为了方便在世间行走,每次离开苗疆,滕波就把自己扮成病穷酸的模样。 “那么,向尊者从苗疆请本座来此地,一观那钻心蛊的拷问不出真相的人,所在何地?”滕波顺水推舟的把语气改成疏离意味。 向万春甚是满意的瞥他一眼。 这位苗疆蛊王,在他看来最识趣的就是自己怎么胡说八道,滕波都会跟上去说得煞有其事,好像从来不知道真相,装傻本领非同一般。 “请!”向万春起身,肃手引路。 两人转过屏风,忽见一个巨大精致,有两人来高的水缸放在屋内。 一个半。裸的美丽鲛人趴在缸壁边,看见他们进来,目中水光盈盈,露出惊恐畏惧之态。 向万春不满的敲了下水缸:“别装模作样了,等到京城局势稳定,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鲛人还是瑟瑟发抖,口中呜咽。 滕波细细看了她一眼,不觉皱眉:“这是一条血鳞鲛人,是谁这么没眼力,将她作为礼物送来?或者,是欲暗害向尊者?” 向万春哼了一声:“这事,只怕送礼的人还真不清楚。” 他在心中思量,豫州消息传来,说这条鲛人本是一群魔修送给陈禾,试图讨好陈禾的重礼。那么幕后之人,想要杀死的是陈禾了! ——释沣平生不近女色,大约也不知道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