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推到弓上面,我怎么记得有几位门派的前辈,被打得丹田塌陷,还有几位掌门的高徒,被烧得尸骨无存?” “住口!” 拉不下面子,又痛又怒的修士们站起来,就差翻脸了。 自青州姗姗来迟,没赶上豫州之战的人,鄙夷败退的人无能,乐得看热闹:谁让你们像被狗撵似的,一头扎进豫州,吃亏了吧?该! 被嘲笑的人满腔怒火,斥责前者只会说风凉话,有胆自己去试试。 争来辩去正热闹时,聚合派的人到了。 尽管这几年聚合派的名声糟糕,屡屡受创,但是当年“正道第一大派”的气势还在,众修士下意识的一喜,觉得有了指望。 反正他们都是喝汤的,从大宗派手缝里接一点好处,至于这双手到底是谁的,他们并不关心。 咬牙暗恼的只有寒明宗。 撑着面子,寒暄过后,不分宾主的落座,立刻心照不宣的说起豫州魔修的势力了。 “陈禾那小子,只是依仗释沣留下的根基,而释沣夺的是鬼冥尊者的基业,几番转手,,魔修人心浮动,其实根本不成气候!” 这话说得寒明宗大长老一阵牙酸。 ——不成气候还逼得他们暂时撤退? 聚合派这是指桑骂槐,说他们都是废物点心啊! 寒明宗大长老气不打一处来,照理说这里是豫州地界,合该是河洛派来牵头说事,怎奈河洛派封闭山门,一封封飞过去的纸鹤传书,连个回音都没有。 而长仙门不知发了什么神经,也跟着凑热闹,说世道不平天下不定,闭门不问世事,正道五大宗派,一下就去了两个,赤霞宗又在关外,只剩下聚合派寒明宗相看两厌。 没有和稀泥的跟听指挥的,这架忽然吵不起来了。 那些小门派拎不起,上阵又不顶事,寒明宗大长老气得心塞。 “聚合派既然有高见,不妨说说。” “对付豫州魔道,要一鼓作气,千万不可分散实力,豫州与青州不同。” 聚合派的人高高昂起脖子,心里盘算不已。 与本身门派就在青州的寒明宗不同,豫州魔道猖獗已久,河洛派根本没有在这里竖起正道大宗派的威望,但这又是一个好机会,只要顺利,聚合派把整个豫州吞下亦不是难事。 “说得容易,你用什么对付陈禾小儿的三昧真火?” “此瓶中有海外求来的四海真水。” 聚合派掏出老底,得意洋洋的说:“诸般法门,相生相克,凡法必有破解之道,待看没了石中火,陈禾一个小小的化神修士,还有什么值得嚣张!” 有人怪声怪气的笑了一声:“既然有这等宝物,为何在小阳山时,不拿出来使?” 聚合派众人被哽了一下,这原因还用说么,当然是杯水车薪不顶用,而且当初倒霉的那个长老,整个家族在聚合派都没声息了,现在能站出来的都不是那家人,谁管他们死活? “还有,贵派的崔掌门呢?这么大的事,也不露面?” *** 喷涌而出的鲜血,带着极浓的腥臭。 要躲避已是不及,三人都被淋了一头一脸。 “快走!”崔少辛急促的说。 血腥气很快就会引来其他饥饿的妖兽前来觅食,崔少辛懊恼的用法术扫去这股味,但是这只妖兽太大了,也不知是什么古荒妖种变化而成,不但难缠,血还黏糊糊的,甩不脱。 跑了好长一段距离,崔少辛赫然发现血迹没洗掉的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杨心岳的千根藤蔓并蒂莲本相一晃,血渍立刻似日下雪融般化为乌有。 浣剑尊者打了个响指,甚至的捏碎一颗蜃珠,将外围裹着的四海真水浇自己一个透心凉,血渍什么的不在话下。 崔少辛:…… 浣剑尊者目不斜视,但老毛病犯了: “有的人穷起来真是没办法。” “啧,还一派掌门呢,说起来都寒酸!” “没办法,谁叫聚合派家大业大,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呢!没准家里有钱,但是黑心的长老们藏着捏着,做掌门的也看不到。” “……” 崔少辛:你那么多宝贝难道就没藏着捏着自己用了? 杨心岳懒得理会后面这两个。 起初听到第四个人的声音时,他还有些惊讶,待知道这是浣剑尊者的“癖好”时,杨心岳抽了抽嘴角,权当这是流亡路上的调剂。 “可怜,可叹,估计崔掌门的家底,还在聚合派没带出来吧!” “也不知道他这一走,到底便宜了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