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身体跃入空中,在空中飞行约4-5秒钟后,落在山坡上。 评分依据是滑行、起跳、空中以及着落等几个动作的姿势完成度。 选手们已经开始比赛了,运动员以极快的速冲下了坡道,然后蓦地跃起,在空中转体翻腾,最后落地,遗憾的是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程亦川哈哈一笑:“可惜了,落地没站稳。” 语气里倒是丝毫没听出可惜的意味。 宋诗意:“到底是可惜还是可喜?我怎么看你这么高兴啊?” 程亦川振振有词:“当然该高兴了,毕竟不是我们队的,他失利了,陈晓春拿名次的可能性也又大了一点。” “……” 呵呵。 等待陈晓春登场的同时,宋诗意问他:“知道跳台滑雪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跳台滑雪起源于挪威。听说是古时的挪威统治者要处罚犯人,而当地的天气严寒,常年积雪,于是就有人想出了这样一种刑法,把犯人两脚各缚一块雪板,从有雪的高山上往下推,让他自由滑下去。通过断崖的最高处时,犯人的身体就会被抛到空中,最后落下山去摔死。后来,这种滑雪的动作就逐渐地演变成现代的跳雪运动。” “……” 程亦川一脸惊悚。 宋诗意哈哈大笑:“怕了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他别开脸,“反正上去的是陈晓春,又不是我。” 轮到“烦人”陈晓春上场时,两人不再插科打诨了,开始为他加油。 那个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家伙站在七十米高的跳台上,没有了往常的不正经,相反,他看起来全神贯注、异常认真。 广播里在播报陈晓春的动作难度,在已经出场的选手里,他的难度系数只算得上中等。也就是说,如果他的动作完成得一般,成绩就会落后于那些完成度同样一般,但难度系数比他高的选手。 程亦川很够义气,扯着嗓门儿对着七十米跳台上的人吼:“陈晓春,加油!” 也不知道那上面的人是否能听见。 终于,陈晓春开始了他的跳跃。从助滑到起跳,速度越来越快,雪板下积雪飞溅,而他像是入了定,全身紧绷,等待着腾空的一刻。 转体翻腾,动作标准。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着最关键的那一刻,而他稳稳落地,片刻后,笑容灿烂至极,高举双手示意动作完成。 广播里开始一项一项报他的单项得分,他都没听完,就欢呼着滑来人群边上,一边尖叫着一边抱住程亦川。 “说,哥们儿牛逼吗?!”他扯着小破嗓子大吼大叫,破音了也不管不顾。 程亦川一边从善如流地回应他:“牛逼牛逼,特牛逼。” 一边还不忘拽着他的胳膊:“一会儿就轮到我了,你过来,哥让你看看更牛逼的。” 陈晓春不乐意:“凭什么你能比我牛逼啊?” “因为没有最牛逼,只有更牛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一旁的宋诗意:“……” 行行行,你俩都牛逼,没人比得过。 一整个上午,她都无所事事地当着观众,终于等来了千呼万唤的那一刻。 一同参赛的魏光严因为紧张,一到雪场就不见人影,听说是一直在热身。直到男子速降开始前,他才终于出现。 “准备好了吗?”他面色苍白,侧头问程亦川。 “准备好什么?” “跟我一决雌雄啊。” 程亦川:“这还用决吗?反正我是雄的,你是不是雌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魏光严略显苍白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粗着嗓门儿吼:“我他妈——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尽扯淡呢!” 程亦川吊儿郎当往缆车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宋诗意:“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明知故问:“忘了什么?” 程亦川眯眼:“别装蒜,赶紧的。” 宋诗意终于哈哈笑起来,冲他挥挥手:“加油,程亦川。” 目光一转,落在魏光严面上,“你也一样,加油啊魏光严,争取拿第一。” ??? 程亦川:“喂喂,什么叫争取拿第一?你到底支持谁啊?他拿第一了,我干什么去?!” “怎么,还不许人瞎说大实话?我本来就是队里的第一啊。”魏光严扯他胳膊,“行了行了,到点了,赶紧上去。” 于是程亦川一路被人扯着往缆车走,一路还不忘扭头嚷嚷:“宋诗意,你这个偏心眼儿,明明是我找你来替我加油的,你居然临阵叛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