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免沉不住气了。 楚寄意外得异人之助,事后使人暗中寻索,亦是一无所获,不过他哪肯对时骄道明,敷衍道,“得蒙时贤弟关注,我必会代为转告。” 时骄有心探个究里,硬声道,“如果此人在,我倒想一见。” 楚寄虚情假意的矫言,“难得时贤弟有心,我本当引见一番,可惜这位朋友不喜应酬外人,唯有辜负了贤弟的美意。” 时骄看他装腔作势,激出一肚子气,瞧他越发可恨,一个字也不想再说,径直去了三层,直到酒过三巡,恨怒才算稍减。 表弟时景来得晚,见他面色不爽,听同伴说了方才的事,凑过来道,“上次是姓楚的好运,拣了条命,表哥不必恼,回头再想个法子,定让他瘫着爬出钱塘,这地方还轮不到楚家撒野。” 时骄的心底早将楚寄砍成了十七八段,碍于骄傲不愿多言,只道,“让你查的事如何?” 时景现出几分神秘,“这人来得蹊跷,我只查出姓楚的也在暗里找。” 时骄握杯一怔,“不是英宣伯的人?” 时景极为笃定,“绝对不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消息。” 不是英宣伯的人,却与时家作对,时骄沉下脸道,“姓楚的必是想拉拢他,你给我盯紧了,设法查清楚是什么来头,背后是谁。” 时景应了,想起一桩事,“对了,一个远房叔父和我提起,观潮那一日,仿佛见到了琅琊郡主。” 时骄一怔,未会过意来,“哪个郡主。” 时景提醒,“琅琊王的亲妹,之前险些嫁了威宁侯却离奇失踪的那个。” 这件事当时闹得极大,时骄顿时想起来,“会不会瞧错了?哪有这般巧。” 时景啧了一声,“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叔父多年前在金陵见过,说是个清华高贵的美人,过目难忘,应当不会错。据说还见她身边有个男人相伴,说不定确是如传言说的私奔了。” 时骄厌恶的皱起眉,“世族的脸都给她丢尽了,这等□□无行之妇,怎么配得上威宁侯。” 时景轻佻的嘻笑,“我还想看看她如何绝色,牵得威宁侯如痴如魔,念念不忘。” 时骄心一动,端着酒盏寻思,郡主虽然失行无耻,却牵连着两府,如今又到了钱塘地界,只要将人羁下递个消息,就能轻松得一份人情,何不顺手而为。 他当下也不说破,只道,“威宁侯受伤未愈,这妇人倒与奸夫逍遥,着实可恨,你去打听一番,将这对狗男女拿了,也为威宁侯出口恶气。” --- 第75章 适所愿 时景得了吩咐格外用心,郡主又容貌不凡,不出两日已寻出了下落。 时骄存心让淫1妇出丑,大张旗鼓点了一批府兵,将两人所在的街道围了,带了数名近侍与一群亲卫直闯进去。 到了房外,时骄一使眼色,一名亲卫心领神会,起脚就要踹开房门,谁料触及木板的一刹,一股劲气透门而出,打进了足底的涌泉穴,亲卫一声惨叫仰天而倒,半身彻底僵痹。 门板丝毫无损,屋外的人齐齐惊住了,几名近侍也变了神色,武罗山罴与鄱阳蝰是师兄弟,加上鴸公子与百毒狲,四人都是老江湖,受卫伯府重金所聘,自能看得出这一手隔空拂穴非同小可。 罗山罴提起警惕,扬声道,“里面是哪位江湖同道,报个字号。” 屋内一个清正的男子声音,不疾不徐道,“诸位匆匆而来,闯门擅入,所为何事?” 鄱阳蝰明白遇上了高人,口气缓了几分,“我等受琅琊王府之托寻找郡主,阁下横加阻挠,可担当得起?” 里面静了一静,门开了,现出屋内的一男一女。 男子英挺轩然,女子清姿玉貌,两人均是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