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自己说台词了? 说,说什么啊,可是那剧本他就看了第一页就困得受不了了,之后一直扔在床头柜吃灰了。 现在该怎么办? 那、那就微笑吧。 顾容疏喉结微动,露出了一个纯粹的笑意。 千程:? 微笑过后,顾容疏就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力度越发重了起来,连他都忍不住吃痛地“嘶”了声。 然后就在这一瞬间,令人目眩的失重感传来,他被一个力道用力推倒,后脑勺狠狠撞到地板,发出了“砰”的声响。 上首坐着的几个人看着都小声地吸了口冷气。 后脑的钝痛感加上短暂的眩晕让顾容疏眼前出现了重影,短暂的恍惚感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怒气。 “我c——” 眼看着,脏话就要从口中飙出,然后就被腰部受到的一股重量袭击所中断。 “咔嚓——” 在场所有人都清晰地听见了顾容疏的身体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杨仑没忍住用手肘拐了拐徐景山:“你这情节写得太凶残了吧。” “不是……”徐景山抿了抿嘴,小声说:“我压根就没写啊。” “啥?” 顾容疏在恍惚中看见身上的千程缓缓弯腰,伸手捂上了他的嘴唇,然后凑近吻住了她自己的手背。 过近的距离让他只能注视到她的双眼。 只是一眼就将他困入了这溢满了悲伤的双眸中,他就这样发怔地盯着她。 直到脸上传来一阵湿意,他才发现她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地砸在他脸上。 莫名沉重起来的心情使得他全然完全忘却身体上的疼痛,眼神、心情、脑子、身体,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跟着她的步调来。 就在这时,千程偏头,凑近他的耳旁,声音极小。 “你下一句台词是,我想要给你我的一切,然后你开始抓/住我的手摸你自己——” “然后我拒绝,后面你就顺着我反应就行了。” 隐秘的轻笑声带着温热的气流打在他敏感的耳/垂处,他身体颤栗几下,有些诧异地看着千程。 一丝丝暖意涌上了他的心间。 他伸手环住千程的脖颈,视线对上她眼睫上还挂着几滴泪珠的眼,脸有些热。 低低的声音带着紧张:“我想要给你我的一切。” 然后一把抓/住千程的手开始顺着自己的脖颈一路滑下去。 拘谨又急促的动作,被压在身下的拥有者绯红脸色以及凌/乱衣衫美少年使得这一幕尤为情/色。 【检测到宿主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心跳速度上升。】 过于稚嫩的萝莉音在脑海响起,对正在戏中的千程毫无影响。 “咳咳咳——” 正在喝水的徐景山见状一口水忘了咽呛了起来。 然而顾容疏全然没有发觉,他无法克制自己将注意力从千程身上移开。 她挣脱他的禁锢,反手握住他的双手,笑意疲惫,“乖。” 只有一个字,就已经足以让顾容疏身体有些酥/麻,但是与这酥/麻截然相反的是沉重的心情。 她从他身上起身,坐到一旁,将躺着的他拽到自己的怀里。 她食指拇指揉/捏着顾容疏白/皙的耳/垂,“我们那儿啊,会给已经成家的男子在耳朵那里点一粒红。” 顾容疏耳朵发热,这股热意一直蔓延到脸上,“嗯。” “来,躺下来。” 她的手点了点自己侧坐着的双/腿。 顾容疏身体发麻:“好。” 然后,他缓缓躺下,将头靠在千程的大/腿上。 柔软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顾容疏的双眼,她越发凑近他,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一滴泪水打在了他的脸上,他呼吸急促了起来,全然不知道如何应对心间那种沉重感。 “你数着日子喝那桃花酿啊,等我平定完战乱的时候,这岛上的桃花就该全都开了,我就又可以给你酿酒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