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的身影在隔邻飞舞。 他放下了筷子,走到隔着院子的花墙边,踩着花盆看向隔邻。 “外甥女”梳着飞仙髻,穿着粉色的中衣,雪白的纱裙,远处扔着浅碧色织金对襟袄裙,抱着松木的葡萄架,翩翩舞动。 她应是醉了,脸上泛着酡红,眼睛半睁半闭,把木柱当成了一个人,将自己化为灵蛇,极尽妍态地扭动着身体,弯曲,飞腾,磨蹭—— 周昱觉得自己似乎化成了那根柱子,眼前仿若蛇妖的女子缠绕着自己——他忽然觉得口有些干—— 这般的妖媚,应当找国师收了去才是,留在世上怕是要倾国倾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吐槽一下常见的嫡庶设定,记在嫡母名下,虽然我自己也用过,但实际上纯属胡扯。 在父权社会,女性是不入族谱的,也就是说管你是谁生的,族谱上你是不存在的,只有你嫁给了某某家,成了某某氏,才会上夫家的族谱。 就算是在现代,南方某些人家重修族谱的时候也是不记女孩子的名字的。而在古代,虽然女孩有嫡庶之分,但是在公开场合官方文件里,无论嫡庶只有某某人第x女,不会记载你是嫡还是庶。 第93章 第93章 侯爷的倒霉原配(二十七) 周昱作了个梦, 梦里他变成了那根柱子, 夏小雨变成了痴缠的妖,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问他,“想要我吗?” 当然是想的,于是在梦里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从床上跳了起来, “来人,朕要洗澡,把床上的被褥和衣裳都烧了。” 太羞耻了,他要什么女人没有, 居然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像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一样梦遗了。 天还未亮, 绷着脸的皇上穿着浅灰的袍子离开租住的小院, 看见那一道花墙的时候, 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冰,“把墙砌高点。”省得妖孽勾人, “找个人劝劝汝阳侯夫人, 女人当守妇道, 别总动不动就出来勾……出来住。”臣妻啊,还是晚辈,他一定是喝多了才会做乱七八糟的梦,回宫多找几个鲜嫩美人就忘了。 “说起来还是租客呢, 派来个不男不女的人说了那么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春桃嘟着嘴报怨。难不成真以为夫人离了汝阳侯府就可以随意欺负了?夫人可还是赦封的侯夫人, 背后靠着两家侯府呢。 夏小雨趴在床上看着好感度,这位皇帝陛下好感度从60跃升到90,又从90降到80, 然后再跳回来,有病啊还是有病? 她决定使用回看功能,昨晚自己心血来潮时的那段钢管舞,果然被看见了,夏小雨脸有点红,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妖的一面呢?肯定是系统的错,配了暖昧的音乐还暖昧的灯光,跳舞的人不是她,是假人,一定是。 那个在墙的另一边看得面红耳赤的土包子不是周昱又是谁,难怪他一大早的发颠……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春红,收拾东西,回汝阳侯府。” 半个时辰之后,汝阳侯夫人的马车驶离了小院。 夫人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是炸雷一样传遍了汝阳侯府的角角落落,胆小的缩了回去,觉得有依靠的开始观望,胆子大的开始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好戏,自己又能从中捞到些什么。 夫人吵吵闹闹的析产别居了,无声无息的又回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中到了梅苑,嗯,八成是为了那位的肚子。 夫人走了之后,本来不管事的老夫人接过了管家权,一应人事皆无变化,还是夫人安排的模样,夫人的陪房还占着紧关结要的位置,任谁都清楚,老夫人是在替夫人守着家,随时等着夫人回来。 夏婉儿刚刚结束了晨呕,漱了口靠在枕上定神,贺兰永温柔小意地端来一碗银耳羹,“多少吃些。” “我倒是想吃,就是这孩子实在是折腾人。”她轻声说道,摸着肚子,目光柔柔的像是是汪水一般。 贺兰永伸手摸着她的肚子,他已经三十岁了,同龄的勋贵子弟儿子有些都已经进学了,蹉跎至今他方才有了第一个孩子。“我听人说满了三个月就无事了。” 两人目光交缠在一起,说不出的柔情蜜意,直到—— “侯爷,婉姨娘,夫人回来了。”春桃小心翼翼地说道。 贺兰永重重地将碗放到了桌上,“她回来做什么?不是说分居了吗?中秋节都未曾回来,过了节倒回来了。”怎么这般阴魂不散?打也打了,辱也辱了,她还想怎么样? “听说妹妹怀孕了,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回来关心照顾。”夏小雨未曾回自己的院子,就直接到了梅苑,正巧听见贺兰永的这句话,掀了帘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笑意吟吟地说道,“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温柔贤淑,像个合格的大家主母,屋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多“不合格的大家主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