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舒妃这几年确实是顺风顺水,得宠非常,但她总是对楚妃有一丝难言的忌惮。 既然因对方产生了不安,那不如就此除去! 因而即得龙子,就开始筹谋起此事来。 谁知还是棋差一招,那个楚妃也不知是当真心地善良,还是看破了她们的局,一见不好竟是扯住了舒妃的衣袖,缓了落势,然后自个儿替她垫在了身下。 这样一来,即便她们再三暗自设计将这回的过错推到对方头上,也不大容易。 皇上不信她的话,不发令寻宫人彻查当时情景,楚妃就仍是舒妃的救命恩人。 “我救了舒妃,你对我依旧言辞不敬,可见你家娘娘在你眼里也不值几个钱。”白薇轻描淡写地道。 “你!” 浣纱一听立时气得胸脯起伏,她素来维护舒妃,最听不得旁人说主子半句不好。 “浣纱……”终于,隐形人儿似的舒妃在心境平稳下来后,出声唤道,“楚姐姐救我一命,你不可如此。你自箍三十下,给姐姐赔罪。” “奴婢……是。”浣纱不情不愿地瞪着白薇,一咬牙,抬手狠甩了一巴掌。 红印子立刻显出来,可见狠下心没有留情。 但白薇只一眼,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床榻上躺着的宛如细柳柔弱的女子身上。 “楚姐姐……”舒妃像受不住风,轻咳了两声,眼波轻柔地道,“方才不曾细看姐姐面容,一时错看失了态,误怪。” “然而我刚刚由回春妙手保住龙胎,还需仔细将养。”说到这儿,她面容真正地柔和起来,笼着一层慈母般地光辉,小心妥帖地抚着小腹,笑对白薇道,“皇上一直在外间儿坐着,妹妹无暇服侍。姐姐若想寻人说话,可去给皇上问个安呢。” 她这话,就像是寻常人家的正妻,因为怀孕,大度地将男主人让与小妾。 同时也说明了,她眼下虽身子不好,但皇上一直看护着,警告白薇别在这时候闹事,叫皇上厌恶。 可谁知她这话一说完,大颗大颗的泪珠就从白薇的脸颊上滚下来,仿佛由她一句话触动而失神伤心至极。 舒妃先是微怔,等看见外间大步赶来的皇帝便是面色微变。 皇帝一来,就见殿里气势汹汹围了一圈宫人,他的茵茵在众人围困下,哭得像个泪人儿。他心脏仿若被人紧紧一攥,痛得呼吸急促了几拍。 “怎么回事……” 他话还没落,就在众人跪地请安的空挡,倏尔白薇将篮子一掷,出乎众人意料的扑倒床榻边。那纸钱不祥地抖搂出来,她看也不看,狠狠攀扯住舒妃的手臂,大恸质问:“你说,我到底哪里对你不起?” “什、什么……”舒妃骤见惊/变,温柔的神态再维持不住,一时结舌。 “你唤我姐姐,我便像亲妹妹一样待你。你说天热不利腹中孩儿,我陪你去亭子里歇凉。你怀胎走不稳跌下台阶,我用自己给你当垫子,我担忧你出事,担忧龙子出事……他若有事,皇上定是要难过的……”她嗓音忽而彷徨地放低了。 皇帝蓦地呼吸一重,想叫人拦住她的话怎么也无法出口。 “你叫宫女与皇上说是我有意推你下去,诽谤我,污蔑我。我腹疼难忍来请太医,被你阻在门外。不过是一个太医,我只是痛得厉害……血悄无声息地流出来……我怕得厉害,痛得厉害,只是想求一个太医来看看……” 她像是要将心肺中所有的委屈和痛楚都倾斜出来,哭得撕心裂肺,抓着舒妃的手愈重,甚至抓破了衣袖,舒妃却不敢支吾一个字。 “你有我那么痛吗?你也流血流得厉害,甚至把孩子也流掉了吗……”她似哭似笑,“你保住了孩子,还可以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