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被他攥在手心里,几乎都要被撕扯下来一大块似得。 韩墨衣已经被他下了安神药,估计不到天亮是睡不醒的,安静祥和的面容,让他不舍得离去。 宫离本来是想要再和他呆上一个晚上,第二天再想办法将韩墨衣送给信得过的人,自己独自一人回去宫中的。 可是韩墨衣却一心想让他洗脱冤屈,逼得他不得不连夜就将他送走,以免自己的事会牵连到他,让他遭受皮肉之苦。 宫离思来想去,最后将韩墨衣托付给了之前遇到过的肖家公子,肖问重。 相对于他师父来说,肖问重更让他放心,就算韩墨衣还有个将军爹,他都无法放心。 韩墨衣是将军之子并不是秘密,即使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如果有些有心人想要查点什么,都还是很容易,所以这并不安全。 相反的,肖问重在京城里是商家,与他们官并无很深的交集,加上他们入京来就没有多和他们家走动过,如果有人想要对韩墨衣不利,也很难能够找到肖家。 当他在夜幕中,抱着韩墨衣越过数条小巷,来到只来过一次的肖家后,却在那一刻,心抖了一下。 宫离看着怀中人的面貌,他不是他这一生中遇见的最好看的,也不是最出色的,但是却唯独是最特别的。 不然他也不会因她而喜欢男子,想要和一名男子携手到老。 可是偏偏上天没有好生之德,让他们本该厮守一生的两人提前分离。 不想撒手,一旦撒了手,他就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啊……何人?”元清手里提着灯笼,对着宫离的方向照了照,随即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宫神医啊,不知这么晚前来有何贵干?” 说完他还瞥了一眼对方怀里的人,发现是韩墨衣后不由得好奇了些。 宫离的沉思被人打断,最终还是忍痛割爱似得,说出了来意。 “不知道肖公子可在?” “在。” 宫离道:“那就有劳无公子替宫某转达一声,就说宫某有要事相见肖公子,不知可否 …… ” “当然可以,你们二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有事拜托嘛,我们自当是全力以赴,竭尽所能的。” 宫离一笑:“这倒不是件多难的事情,无公子不用如此说。” “宫神医有什么事都尽管说,请把,问重此刻应该才刚回屋内,还未歇息。”元清把手中的灯笼方向一转,要带他们进去院中。 宫离迈步前行,同时冲他到了声谢。 肖问重此刻确实是刚回到屋里,都还没有要睡下的打算,这天也就刚刚黑,原本元清是说要出去打壶酒陪他喝的,可谁知他等来的却是尾随而来的宫离。 “这 ……” 元清上前解释道:“方才我出门去打酒,恰好遇见了宫神医,宫神医说有事想要你帮忙,我就给人领进来了。” 肖问重本来是想畅笑叙旧的,但是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严肃,恭敬道:“草民见过乾王,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清本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但是却被肖文重给拉了拉,也弯下了身。 他平常是不怎么理会外面的事的,反正一切都有肖问重给他挡着,所以这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的流言蜚语,他都一概不知。 例如,宫离已经从大皇子成为乾王这件事。 “免礼,肖公子无需见外,宫某此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相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