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缺乏社会主义积极性。 如今她也怕,怕自己被扣个大帽子,连老师的工作都要丢,左右也不能一个人闲着,所以也参与进来。 反正学校也提前停了课,老师纷纷回到各个村里,帮着砍甘蔗,装车,运输,一板车一板车的甘蔗从地里源源不断的运出去,熟练的村民,把甘蔗略加清洗,斩断,压出汁水出来,剩下的工序,就是炼糖师傅们去做了。 因为需要数日不间断的炼糖,中间的过程是不能断的,村里的六个师傅只能轮班的休,一班带着几个小学徒才后面帮忙,等到十日过后,也就是腊月十四那天,大河村一千多斤的红糖,差不多都炼好了。 会计王有志也是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将这一坛坛的红糖过称,记录好,算好要交上去的数,其他的才是按比例分了。 最后算出来,能分的大概是八百来斤,刚好队里有七百多口人,先把按平均数分出来的那些撇出去。 其次就是按共分等量分。 因为每个人做的事情不一样,计算的工分也不一样,要是一个不平均,短了谁,到时候人家意见大了,你也不好过。 所以这里面比熬糖的师傅更忙的,恐怕就是王有志,整天忙着算数,还要跟队里的人一家家的对工分,忙不过来,索性叫上何小丽帮忙。 他去喊何小丽的时候,刚好何小丽弯着腰,在地里苦逼兮兮的砍甘蔗了。 “给你算数,对工分?”何小丽擦了一把汗,这可是腊月时节,脸上都冒汗,简直了,双抢都没这辛苦,看着干劲十足的村民,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还有计数,我一个人干不来,看了一下也没有别人能帮上我,每个坛子长得都一样,我刚称好,就被人弄混了。”王有志有些头疼,确实他一个人忙不来,如果付欧在他更愿意叫上付欧,毕竟付欧是个男人,还能帮忙抬东西,何小丽就纯粹只能算数了。 王有志就是想找一个人,可以计数,脑子又灵活,还不爱占便宜的,这个人何小丽正好合适。 “给我算工分吗?”何小丽问。 “呃——”王有志早就料到了何小丽没有什么觉悟,决定会自己要工分的:“工分就不算了,给你一斤红糖吧!” 补充了一句:“我也是一样,我也没有领工分的。” 反正,意思差不多,要正经八百的算分,何小丽说不定还分不到一斤,所以她爽快的答应了。 果然有了何小丽的帮忙,称糖这件事情就简单了许多,王有志之前总是担心会弄混,何小丽则用红漆笔,在坛子外面标好了数字。 “这个数字也是有讲究的,这次要交上去一千斤的红糖,在交上去的红糖的坛子上面我用阿拉伯数字1234来标注,而在留给村里分的红糖上面,我用汉语的一二三四来标注,这样就不会弄混了。”这是何小丽的主意。 王有志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啊。” 这样就不会搞混淆了! “所以说你笨啊,叫声小何老师听听。”何小丽忍不住打趣他,甚至忘记了刚开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王有志就会想到炮灰cp几个字,所以一直都不曾搭理他,说到底,他本心还是很淳朴的,只是人有时候认死理,他见不得别人沾公家的便宜,所以在何小丽当初被人诬陷偷了谷子的时候,是从心底里厌弃的。 但这回不一样了,他知道何小丽的人品,所以才会在当初孙振气势汹汹冲到知青点兴师问罪只是,跟余敏两人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她这边,要不是王有志去通知李书记,恐怕她会有不小的麻烦。 听到何小丽的打趣,王有志也是挠头憨笑,要他叫小何老师他可叫不来,两人也是忙了两天,才把交公的红糖给理清楚,因为村里没有拖拉机,只有一个老式的驴车,两人护送着红糖,赶着驴车去县里交红糖。 说真的,何小丽长这么大,也没有坐过传说中的驴车,赶车的车夫叫老马,年纪比较大了,这几年都没有年轻人会干这活,也多亏有个驴车,经常去县城交东西,都得要赶着驴车过去。 如果是要交粮食这种更重的东西,则需要提前去矿场找人开条子,借拖拉机用一天,去送粮。 因为太远,是不能像县郊区的村里,拖着板车去县城的,大河村还没有那么多板车和劳力用来交粮了。 早上出门就早,这个季节也不是交粮的旺季,所以也不用排队,到了就有工作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