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地上的散碎木片都没有来得及收拾,这些凳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存放已久的东西。 “我找旁边的邻居询问一下情况。” 守备队长立刻就找人把早上的报案的那人从附近找来。 简单的问了两句,果不其然,按照这个邻居的说法,昨天傍晚他于受害者一同从农田回来的路上后者就提到过自己的要连夜做几张凳子,为了攒钱给家人买两件新衣服。 木工作业,这是受害者遭到袭击前正在做的,或者说刚刚完成不久事情。 会不会有联系? “其他的受害者家中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您是说......可是乌撒镇里有不少人都再做这种事情,真的会有关联吗?” 基本的眼力见守备队长还是有的,只是木工活计在他眼里过于寻常,如果做这种事情就会被盯上,那乌撒镇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都将是下一个目标。 “你说的对,关键不在工作......而在于它造成的某种情况。” 随手抓起一个凳子,看着连接处的铆钉和工整的木块,随即转向那些工具,祝觉眯着眼稍作思考。 自己目前遇见的大部分精神污染源怪物都没有选择特定目标的习惯,大都是碰到谁算谁倒霉。 假设这一次的怪物同样如此,它到夜间就会在乌撒镇内徘徊,寻找下手的目标,那么它怎么会盯上这些在夜间干活的人呢? 木工,铆钉和铁锤,铁锯...... 声音! “你赶紧派人去查目前所有受害者遇袭前都在做什么,如果查不到就去问他们旁边的邻居,是不是在当晚有听到噪音!” 所有的袭击几乎都发生在深夜,而这个世界可不存在夜生活,晚上九点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正常的休息时间。 “我这就去查!” 对于阿塔尔大长老推荐过来的人,守备队长并没有任何怀疑,二话不说便按照祝觉的思路前去查问。 事实证明祝觉的猜测是正确的。 一家是厨房装修,一家是整理杂物间,还有一家是夫妻半夜吵架。 每一户遇袭的人家在当晚都传出过响声! 既然找到了原因,接下去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 夜幕降临,祝觉躺在乌撒教堂外橡树下的藤椅上乘凉。 而在藤椅右侧则是放着一个成年人小臂粗细的号角,这里是他选择与怪物战斗的地方。 一方面这里是个山坡,附近百米内没有人居住,有着夜色的掩盖,精神污染源怪物不会暴露在乌撒镇居民的视野中,另一方面在这种地方也方便祝觉施展,不至于在密闭的空间里束手束脚。 “你真的有自信干掉那只怪物?” 阿塔尔很担心祝觉的安全,知道在过不久祝觉就要吹响号角,有些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如果他现在的位置不是在近十米高的塔顶平台并且大半个身体还缩在后边的话,祝觉或许会感动。 “要是觉得我冒得风险太大,那你倒是多给我点酬劳啊!” 祝觉揉了揉风铃的头,让它去旁边的枝杈间等着。 再抬头时,塔顶哪还有阿塔尔的身影。 抓起号角,一层冰霜附上吹口,没办法,祝觉看着那一层黄澄澄的可疑沉积物实在时下不去口。 一脚踩着旁边空地上的大石块,祝觉昂起脖子,吹起号角。 呜~ 强大的身体素质使得祝觉这一口气极长,连带着这低沉的号角声也非常绵长。 这声响乘着夜风,回荡在乌撒镇的大街小巷。 抱着孩子轻唱摇篮曲的妇女听见了。 站在屋顶的好事者们听见了。 手里拿着短剑,战战兢兢的守在山坡下的守备队成员们也听见了。 还有那徘徊异空间,寻找着今夜狩猎目标的恐怖存在更是听的一清二楚。 嗡~~~ 脑海中的警示早已响起。 祝觉喝下月光酒,食梦者的长剑扔在一旁,三日月太刀横放在双腿上。 目光始终停留在山坡中央的石径。 在黑暗中拖着脚步向他走来的,是一只巨大而亵渎的怪物。 它的形貌,看起来有些像猿猴,又有些像昆虫;它身上的皮肤一堆堆地垂下来,在满布皱纹的头上,有着退化了的眼睛痕迹,那头颅就像喝醉酒一样左右摇晃着,在伸长出来的前肢上,生有大大张开的钩爪。 虽然在它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却能感到残忍而凶恶的气息正从它全身上下不断的散发出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