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吗?” 谢玉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摇摇头,“好吧,没有。” 若是她真正信任魏瑾瑜,魏瑾瑜绝不会对她只知道个皮毛,对她的玉阳十二坞也只看到这样一个大概,于是,贸然行动,造成这般不痛不痒的结局。 听到这话魏瑾瑜并不生气,他只是叹了口气,“我也想过,如果我们就这样下去,会是这样的结局,大概就是……相敬如宾吧?你待我很好,却从来不是用对等的目光来看我,或许喜欢我这张皮相?却也仅限如此。” 谢玉听着,用脚将一旁的木凳拖过来,优雅地坐下,“所以呢?” “人都道红颜枯骨,到头来,我也是会老的。”魏瑾瑜平静道,“我很害怕,若是我老了,再不是这副模样,你是否会毫不犹豫地离我而去,当然,或许我们会有几个孩子,他们将会是你的牵绊,但是谢玉,虽同你在一起只有短短的两年,我却知道,你从不是为了些许牵绊就能停下脚步的人。” 谢玉微微一笑,“你当真还挺了解我的。”她想了想,“但我应当不会这般无情。” 魏瑾瑜也笑,“谢玉,早就说过,我没有欺骗过你,也是真的喜欢你,事实上一开始我也很无措,这只是我失忆时陷入的感情,为何恢复记忆之后偏偏无法摆脱,”他凝视着谢玉,“后来,我就想,若是我那会儿不曾为太子挡那么一下,不曾落水,不曾为你所救,不曾失忆,那便好了。” 谢玉挑起眉,“所以,你竟是宁愿不曾同我相遇吗?” 魏瑾瑜却摇头,“并不是,我想以另一种方式与你相遇。” “哦?” “如果不是以开始就那么弱势的姿态,或许你会更容易正视我一些。”魏瑾瑜叹了口气,“我从不怨天尤人,反抗什么所谓的命运,既然发生了的事,我便不会后悔,落水、失忆、与你成亲,进而陷入感情无法挣脱,我虽厌恶这等状态,却也已经接受了。” 谢玉撑着下颚,“其实我并不想听这些。” “嗯,我只是想告诉你,若是不曾遇到你,这本就是我要做的事,若是不曾与你有这段缘分,大概我们会是纯粹的立场不同?”他动了一下,那金属的镣铐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他却毫不在意,“你知道,我那祖母为何要对我父亲和我痛下杀手吗?” 谢玉似笑非笑,“反正不是她告诉我的理由。” “没错,她要保住靖王府,就必须要这样。”魏瑾瑜口吻平淡,“先帝早在数年前,就大约知道我父王有反意了,尽管他一直掩藏得极好,若是我不陪着太子冒险下江南,还留在京里的话,大概和我父亲一样难逃一死。直到先帝死于张致之手,才算解了我的困局。” 靖王本就死于宫中秘药,虽是老王妃下的手,却也说明了些许问题。 “例如柳将军,又或鲁阳侯,本就是我父亲早就埋下的暗线,不是说我当真就英明神武到这等地步,只这短短一年就让他们心悦诚服。”他说着自己都笑起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自问也不是那等圣人。” 谢玉轻笑一声,“这我倒是早已经猜到了。” “我靖王府有两万私兵,这才是真正的精锐,一年前,柳将军就劝我动手,却被我拒绝。”魏瑾瑜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因为我发现,我最大的阻碍并非朝廷,更不是座上那个小皇帝,而是你。” 谢玉眨了眨眼,“还真是很荣幸。” “你太强大了,强大到很容易让人丧失勇气,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仁王,干脆利落恣意潇洒,也可以直接扶持小皇帝上位,暗地里操控朝堂,若是你还在,即便是我得了帝位,也是毫无用处,内阁……真是很可怕的东西,我在内阁呆了这么久,比谁都知道它的可怕。”魏瑾瑜轻轻道,“我不是不信你,我是太过信任你,我知道你的能力,也知道大晋的将来。” 谢玉看着他,“所以呢,你安静地做你的靖王,不是很好吗?” “到底还是不甘心吧?”他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才说,“从很多年前开始,我的父亲呕心沥血准备的东西,他甚至为此并不与我太过亲近,只是在背地里,手把手得教我,我有两个先生,一个是明面上的,也教瑾琅,也教瑾珏,另一个,却是只教我帝王之术。”魏瑾瑜深深吸了口气,“若是要我一下子放弃,其实真的很难。” “所以你还是这样做了。” “对,”他看向谢玉,“我决定,还是试一试,不然,我不甘心。” 谢玉已经站了起来,“可是于我而言,这就是背叛。你可知我玉阳十二坞中最轻的背叛刑罚是什么?” 不等魏瑾瑜去猜去回答,她就说道:“鞭刑。” 当然,哪怕出身魔门,她对背叛的容忍度还是极低的,虽说已经司空见惯。 细细的牛皮鞭子,被她用特殊的药草浸泡过,增加了韧度的同时,更可以给人带来深入骨髓的剧痛。鞭刑其实并不容易伤及筋骨,但是对于受刑人而言,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