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汉子话音刚落,几个不像善类的汉子慢慢挪步,聚到络腮胡汉子周围,或坐或站,冲沈浩狞笑,且眼神不善。 其他人则漫不经心瞅沈浩,谈不上幸灾乐祸或于心不忍,即将发生的状况,他们看过很多次,已麻木。 看守所这点门道,沈浩清楚,即便无权无势无背景亦无所畏惧,因为谁狠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沈浩端着洗脸盆被子走向自己的铺位。 “操,谁他妈让你动了,给老子贴着门立正站好,把脸盆被子举过头顶。”络腮胡汉子凶相毕露嚷嚷。 沈浩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从容自若来到床铺边,弯腰把塑料脸盆塞床底下,然后开始叠被子。 “小王八蛋,挺跩啊!” 络腮胡汉子目露凶光,弹飞从脚趾头缝里抠出的黑泥,缓缓起身,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班也无所顾忌撸袖子活动手脚,貌似要大打出手。 临近沈浩的床铺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边看报纸边小声提醒沈浩“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大丈夫。” “谢谢。” 对于想帮自己的人,无论什么身份地位,沈浩素来以礼相待。 有点知识分子气质的眼镜男,见沈浩仅仅是出于礼貌回应他,没把他的提醒当回事,不禁摇头叹息。 年轻气盛,要吃亏的。 眼镜男如此想。 沈浩知道眼镜男想什么,微微一笑,继续整理床铺,这时候,以络腮胡为首的一伙人围拢过来。 见势不妙的眼镜男收起报纸,翻身下床,远离是非之地。 “瞧这样子,也是经常进来的主儿。”络腮胡说到最后干咳一声,朝沈浩床铺吐痰,极其嚣张。 沈浩扯一截卫生纸,弯腰擦床单上的痰渍,面露愧疚呢喃:“美美,如果自卫也算打打杀杀,老公可能要食言了,对不起。” 络腮胡等人不明白沈浩这话什么意思,你瞅我,我瞅你,最后全笑了,祸事临头尤不自知。 “老子这次吐你嘴里,看你怎么擦。”络腮胡邪笑着咳痰,并用手掰扯沈浩肩膀,想让沈浩面对他。 把擦痰渍卫生纸揉成纸团的沈浩,顺势转身,弹出纸团,击碎室内监控探头,出手如电掐住络腮胡脖颈。 duang一声,沈浩把络腮胡的头摁在床铺边沿那根角钢的棱角上,络腮胡额头一下子皮开肉绽。 当这货的头被沈浩拉起来时,血流满面,表情有些呆滞、有些恍惚,完全没有料到沈浩敢动手。 随络腮胡围过来的几人傻眼,来不及做什么,沈浩再次把络腮胡的头摁下去,又是duang一声,床板随之震颤。 旁观的人从沈浩身上感受到敢下死手杀人的那种狠辣与冷酷,骇然失色,想围殴沈浩的几人心生畏惧,犹犹豫豫。 沈浩懒得瞧不知所措的几个废物,松开手,络腮胡跌坐地上,背靠沈浩床铺喘粗气,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就你这种货色,也好意思做牢头狱霸?”沈浩言罢,颇为不屑撇嘴,坐到眼镜男的铺位上,盯着满脸是血的络腮胡。 “你敢动我……后果……” 沈浩不待络腮胡把话说完,操起眼镜男落在床上的硬塑料水杯,照着络腮胡欠揍的嘴脸狠狠抽过去。 硬塑料水杯像玻璃杯一样爆裂成渣,络腮胡被抽的头一歪,喷出一口血,还有十几颗牙齿。 刚才跟着络腮胡耀武扬威那几人噤若寒蝉往后退,欺软怕硬的他们,遇上沈浩这种狠起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猛人,不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