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密室,脸色凝重的铁口直断和脸色轻松的司马良坐在一起。 麻衣神相去迎接张部长了,同时讨论对刘振汉的赔偿问题。 “我那弟子,确实犯了门规,又谋害司马院主门下底子,该打该杀,都由他去。”铁口直断看着司马良一张脸,往日引以为傲、一语道破心声的神通法术全用不出来,让他恨不得有李麻衣那样的相术,至少能露点信息。 “是吗?”司马良说道,“我往日看聊斋,其中有卜人这一节,行为作风跟你那弟子一般无二——就是最后手持弓箭的巨鬼换成了自动步枪。” “这样看来,你那个弟子可没犯门规,而是很好的践行者。” 铁口直断的一张脸瞬间垮成了苦瓜,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他确实是犯了门规,只不过是新门规。我卜者一脉虽然有诸多积弊,但蒲留仙所写的那些,在加入道统盟之后就已弃之不用。” 示弱、撇清关系,同时提醒司马良,卜者也是道统盟的一员,他这个发起人要是要点体面,最好把这件事淡化。这文门一个两个,说话都云山雾罩,聪明非常,也不知道职业病还是怎么样。 “我若是要报复,就不会让三个弟子走。” 果然,他这个道统盟的发起人也是这个想法,铁口直断想到。 “华夏最近的动作大了点儿,对内外都有些狠,盗门、丐门相继覆灭,下九流人人自危,外边又开拓了十几个省。”司马良侃侃而谈。 “这其中,司马院主功不可没,无论是道统盟,还是真灵院下弟子都出力甚多,更别提,司马院主亲手斩杀了那个佛门希特勒一般的杜拉维。” “偷袭而已,杜拉维的佛骨舍利还没用,地上佛国的阵法还没发动就死了,不值一提。” “文明之间的碰撞,本来就是不择手段,就连和尚们,不也开了杀戒。司马院主如此谦退,可为吾辈楷模。” 在地上佛国,辩经论法的时候,除了有哈奴曼背锅的杜拉维,一条人命没出,要不然两边和尚的面子都不好看。不 过在地上佛国的阵法拆除之后,冲进去的预备队修士和军队可没少杀人,几个顽固的阿阇梨纷纷陨落。 不仅如此,华夏僧人在那里开的禅院佛寺,每个月都要打杀几个不识趣的,以少林寺的分寺为例,武僧的铁棍几乎每天都要敲开几个脑壳。这时候就不叫开杀戒,叫金刚怒目的降魔手段。 文明之间,出什么阴损的招式都不为过,其中尤以有灭亡文明经验的白人和华夏用的最熟练。印第安人、毛利人除了死在火枪大炮之下,患了传染病死的更多;罗马人三打迦太基,把一个文明杀的人毛不剩,更是许多人都知道的掌故。 在华夏,干掉一个文明的事例就更多,从东胡匈奴到突厥女真,从黄河流域到如今占据半个亚洲,灭亡在华夏手里的文明不计其数,铁口直断挑杜拉维来说,不过是为了奉承一下司马良罢了。 司马良似乎被他撩拨起了兴致,“目前的国际形势,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