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两位大夫道:“炎症都很严重,因此最重要的是马上消炎。这个方子有没有用,先吃吃看。” 唐子庭过来道:“看了两个,病情很不一样,应该把病人稍微的分一分,刚开始发病的,症状轻的住在一起。病重的在一起,还有些已经到了后期了,那些在一块。” 唐青鸾点头,她刚刚让丁香和紫苏分开就是这个缘故。 病人的情况有严重的有还算轻的,病情到了后期的也有不同的,有些后期了,身体好的能扛过去的,自己就能不药而愈。但有些则是更严重了,会有生命危险。 唐子庭看了看周围,大夫是不少,数着也有五六位,互相的也都挺客气的,开了方子都互相的问一问,说一说。 但现在是治病,这样乱着根本不行。 他在铺子的时候就已经有过一次治疗很多人的经验,上一次进宫去帮忙治疗疫症,也见过太医院的院使是怎么做的,因此便道:“这样吧,咱们几个将所有生病的兵士过一遍,分成危殆,严重,和轻微三种。” “轻微的仅限于才生病,只咽喉痛的叫轻微,只要是开始起皮疹,全都算严重。危殆的,就是到了后期了,不管是正在好转还是转危,都算危殆。这样分一下,找个人给咱们腾一个空房子出来,发现轻微的先转过去。把轻微的病人和严重危殆的分开。” “危殆的只要发现了,就在床头绑上……”唐子庭说着左右看了看。 齐景灏一直跟着听,听到这里懂了,忙道:“花的吧!这边这种花布很多,马上就能找来不少。” 说着转身叫人去找,副将汤臣忙叫人去找。 唐子庭点头:“危殆的在床头绑上这样的布条,转好的绑一条,转危的绑两条。” 因为这种病,有些病人自己就好了,有些却病重,这跟本身的体质有关系,所以才有这样的区分。 大夫们其实也需要一个人来这样安排,看见他安排的井井有条,于是大家都按照他说的做,从第一个房间开始过一遍。 唐青鸾又让丁香记下另一个方子:“桔梗一钱八,天花粉一钱八,连翘一钱八,地骨皮一钱八,麦冬一钱二,大青叶一钱二,锦灯笼一钱二,蝉蜕一钱,甘草一钱。水煎服,每日一剂,分两次服。” 紫苏这个时候已经让梁潜给自己找了两个帮手,其实就是两个兵士。 唐青鸾也和众位大夫一起,将生病的先过一遍。 诊断到了病重的,马上就治疗,大部分都是刚刚给丁香的方子,叫马上去熬得,紫苏叫兵士将这些人记下,一会儿药熬好了,马上给他们先喝。 加起来七八个大夫,尽管是很快的过一遍,可也要检查几千人,两个时辰之后,还有一半的人没有检查。 齐景灏都回了一趟兴庆城了,又回来问情况,汤臣禀报说还有大约一半病人。 齐景灏就道:“这样不行啊,大夫一起累垮了。”正好看见唐青鸾从后面出来,站在石头墙下面休息,忙过去端详她。唐青鸾蒙着脸,额头上还戴着行路戴着的抹额,所以只能看见眼睛,但眼睛里的疲惫实在遮掩不住。 “很累吧?”齐景灏扶着她往外走:“你现在这边坐下歇会儿。” 唐青鸾点点头,道:“还是要分开两班或者三班,不然这样都太累了。” 齐景灏也是这个意思,叫来了汤臣,让把大夫们都请过来。然后道:“还是分班吧?这样都太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