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塔。 原本打算回去的步伐转了个弯,陶蔚来到她面前站定:“这样看我做什么?” 时隔已久,两人再次面对面说话,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颇有点物是人非之感。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被换去虎族的那一天就被糟蹋了,后面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 阿妮塔清亮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似乎很少开口说话了,她的目光呆滞,却又暗藏执着。 这人想的什么啊…… 陶蔚眯起眼看她:“是会不一样,但是我依然会回去拿回自己的东西。” “不管是衣服还是兽人。” 当然,那时候她还没有喜欢伊尔萨斯,就算没有她,阿妮塔也得不到这个人。 “你走都走了,为什么后面部落大变样了呢!”阿妮塔倏地站起身。 只有对现状不满意的人,才会一味地沉浸在过去。 陶蔚定定打量她好半晌,失望的摇摇头:“你是个傻子吗?赤伮族人的出现,已经是警示了,没有人会把毫无防备的巢穴暴露在敌人面前。” 克里夫终究是太过天真了,许多事情看似偶然,其实存在着必然。 一个安全的住所,会永远都安全吗?迟早有一天会被危险降临,并且他们没有防御措施。 诺亚也是如此,它不会一直安然无虞的屹立着,所以需要围墙,甚至以后更多的改进。 一层不变只会处于被动地位,最终迎来灾难,然后在灾难中经受不住而淘汰。 “这一切跟我的出现没有关系,你记着我又有什么用。”陶蔚摇摇头,连同情都懒得施舍。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阿妮塔瞪着她:“若不是你,伊尔萨斯不会走,赤伮族人夜袭可能会被制服……” “他一个人能拯救全部吗?他在那乌沙鲁就不会散吗?”陶蔚打断了她,淡淡提醒:“别忘了,族长可是你阿父。” 阿妮塔顿时哑口无言,是的,她阿父不喜欢伊尔萨斯,甚至是戒备着。 陶蔚双手环臂:“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后悔什么?”阿妮塔好像听见了一个可笑的词。 “你尚且有大家的同情与容忍,你还有多特利。”陶蔚想到这个上进的兽人就忍不住叹息。 痴心是值得赞扬的,但是为了这样一个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雌性,值得么? 哪怕是今时今日,阿妮塔依然站在索取的地位,她理所当然的享受多特利的给予。 如果有一天这个兽人幡然醒悟,她会怎么样呢?设想一下大概又是个悲剧。 陶蔚不喜欢生活中的不圆满,所以她不想再关注这两人了。 阿妮塔睁大眼睛咬着牙齿:“你拥有了一切,你才害怕失去!我不怕!” “你管好自己就行,别费心管我了,”临走之际,陶蔚郑重道:“现在有安稳的日子给你过,若是不知道珍惜,你阿麽真的就白死了。” 这话不无警告,因为阿妮塔这人明显的不够聪明却又极度自我。 世界并非围绕着她转悠,陶蔚可不想还要费心提防她作死,真有那天,她的死期也到了。 陶蔚转身离开,依稀听见背后似乎有隐隐的哭泣,风声中不甚明了,大概是错觉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