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罗斯笑道:“太深了存在危险, 别下去洗澡了,打点水擦身就行。” 大家一致同意,没必要为了洗澡冒着不知名的危险,他们明天还要去寻找神迹呢。 已经走到了这里,安布罗斯依然没有说神迹是什么, 他只说不好形容。 这让陶蔚的心被猫抓了一样, 很好奇啊,还要那个小池子底下,会是什么呢? 深不见底没有水藻, 会不会有水怪? 当晚, 几人按原定计划, 在安布罗斯留下的火堆痕迹处歇息。 找了一棵大树, 藤条捆绑铺上树叶与兽皮, 就是铺盖了。 陶蔚有伊尔萨斯抱着, 并不担心半夜掉下去,而这一回, 芙伊娃也不能拒绝艾德卡的好意。 艾德卡对此翻了好几个白眼:“要不是看在同族的份上, 我才懒得管你!” 芙伊娃的回答是伸手掐住他脖子:“要不是看在同族的份上,我早就干掉你了!” “哈?”艾德卡大怒:“你以为我是谁,干掉我?!” 芙伊娃抬了抬下巴, 冷冷的看他一眼:“得到勇士的称号,就瞧不起人了?” “就算不是勇士, 对付你也足够了。”艾德卡拍掉她的手。 芙伊娃面色一沉, 毫不犹豫一拳过去, 把他的脸都揍歪了。 艾德卡惨叫一声,握着爪子忍住没打她,高声喊道:“安布罗斯,这个‘真兽人’丢给你,我不管了!” 什么啊这真的是个雌性吗!太过分了,他可不想睡梦中被掐死。 遭到点名的安布罗斯在另一个树杈上,静悄悄的没有应答,仿佛已经睡过去了。 “你不要装死!”艾德卡才说完,又是一个闷哼。 不用怀疑,那是芙伊娃的拳头。 陶蔚非常不厚道地躲在伊尔萨斯怀里偷笑,这对冤家…… 丛林里的夜晚并不安静,虫鸣鸟叫还有兽吼,或者不知名的古怪声音,此起彼伏,宛如一个大合唱。 但今夜似乎出奇的安静了,或者说仅仅是这一带如此安静? 伊尔萨斯睁开眼,没有月光,但他依然能够看清一切。 陶蔚的身体软软的靠着自己,她双目紧闭,显然正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 伊尔萨斯悄悄的化出了兽形,金色的眼瞳毫无波澜,但他其实在支着耳朵倾听。 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毫无由来的戒备,似乎是出自于丛林中历练而来的本能。 他扶着陶蔚半坐起来,那边响起安布罗斯的轻声询问:“怎么了?” “不知道。”伊尔萨斯压低了声音。 这时艾德卡动了动,也醒了过来,打个呵欠道:“干嘛起来,吓我一跳……” 都是浅眠状态呢,毕竟这种环境谁也不敢睡死过去,所以两人一说话他就听见了。 “□□静了……”树枝轻颤,安布罗斯起来了,他在往下爬。 伊尔萨斯没有动,只是把手边能收的东西归纳好,方便一会儿动身。 他们都是非常相信自己直觉的人,而非眼睛与耳朵。 “喂喂,我们现在就要赶路吗?”艾德卡双眼亮晶晶的,“如果来了什么,就打一场好了!” “我拒绝。”伊尔萨斯淡淡道,他不是一个人,一切以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