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个中规中矩的未来,偏她不安生,又无人管教,渐渐便混成了小太妹。 道不同不相为谋,白长归把薛静柔藏在心底最隐秘的暗处,谁也不提,连自己都避而不见,因此,他至今想不明白,薛静柔这混丫头当年是怎么发现自己那点心思,进而放学将他骗到后操场,笑眯眯一棍敲晕了自己。 一帮地痞流氓绑架白长归公然勒索,却没想白家能耐不小,在警察之前救出白长归,还生擒一众绑匪。本是圆满结局,偏偏白长归舍不得毁了薛静柔,家人对他恨铁不成钢,白长归也恼自己优柔寡断,可薛静柔往他面前一站,他就知道这是劫数,是夸父头顶的烈日,是他这一生的难题。 他解不开,不能喜欢她,不能不喜欢她,不如让她走。 她也真走了,临走前托人传话,只说要改过自新,游必有方,归必有期。 病床上的薛静柔转身,双腿夹着棉被,两臂却大张,连睡觉的姿态,都是混世魔王。白长归盯着她,磨牙恨恨地想,这就是他的初恋,全世界最糟糕的初恋。 ☆、第4章 友邻 第四章友邻 薛静柔这一觉睡足整日,醒后冲了个澡,神清气爽。傍晚小忙来送饭,她揣度了许久,最后揪住鬓角两簇头发,小心翼翼问白长归还来不来。 小忙见惯薛静柔嚣张跋扈,乍然见了这缩头畏脑的奴才相,觉得新鲜,“你好好养病,白先生说他下班以后再来看你。” 听到他还来,薛静柔在被窝里乐滋滋躺好,眼角眉梢全是喜庆。 小忙架起饭桌,摆上五六样粥食,“你赶紧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和他较劲。” “我哪里和他较劲了?”薛静柔不满,嘀嘀咕咕一舔嘴唇,想起早上压着白长归一阵肆意妄为,全身心都得到升华,满足的不得了。 小忙初中辍学后就跟着薛静柔,老家母亲前年去世后,薛静柔就是他世上唯一亲人,她对他不设防,他就成了她肚里蛔虫——薛静柔对白长归那点花花肠子,小忙比谁都清楚。 吃过晚饭,白长归果然踏着七彩晚霞来了,他两手空空,毫无探访病人的自觉,非但不殷勤,还黑着脸,三言两语就把薛静柔堵得脑仁疼,差点摁铃喊护士救命。 薛静柔郁闷,“我对你欠债不还吗?还是上辈子挖你心肝了?” 白长归闻言点头,“是欠了,总共三千六百五十三万,你何时还我?” 薛静柔和小忙面面相觑,末了傻问:“什么时候欠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长归仔细算道:“一年365天,十年有3650天,但十年中至少有两个闰年,所以要增加2天,即至少3652天,而十年中至多三个闰年,所以至多有3653天。” “你还取了个最大值。”薛静柔笑嘻嘻去拉他衣袖,“你去掉几个零我就还你,否则就一直赖着吧。” 白长归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小忙审时度势,收拾好碗筷就回酒吧,把病房留给他们独处。 白长归等没人了才问她,“早上你对我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薛静柔哪里不记得,但傻子也知道这时候记不得,“什么事?我吐你身上了吗?我酒品可好了,不应该啊。” 她满脸无辜,睡饱整日后双眼皮都格外招摇,白长归无可奈何,往床尾一坐,两条长腿笔直笔直伸向墙角,看得薛静柔黯然*。 小时候就知道这小子生得好,还天真以为那就是极致了,没想十年后再见,眼睛里的他比起记忆里的他,是要更加鲜艳夺目,光彩照人的。 “其实你和我,说不定可以成为朋友,”白长归低头扶眼镜,语气平淡,“没那么多牵扯,普普通通的。” 薛静柔喜不自胜,“真的?不反悔!” 白长归瞥她一眼,“需要被质疑人格的是你。” 只要做了朋友,一切便可从头再来,薛静柔心花怒放,要不是还被困在床上,这会儿已经手舞足蹈跳起来了。 薛静柔猜白长归是对自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