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的身侧,给她递来一杯香槟,同时以着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今晚的主题和盛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父亲一直对美国shine集团新出的几个项目很有兴趣,让我来探探底。” 盛易寒的嗓音淡淡的让人难以察觉情绪:“shine的根基在墨家,又在美国发展多年,权势财势不可小觑,特别是shine现任的董事长墨绍则,据说是个非常顽固不化坚持己见的人,而他看上的儿媳妇,显然是墨景深身边那位。” 季暖强迫自己从那边收回目光,似是不以为意的轻慢道:“上流社会的聚集场所,又是以shine为主题的晚宴,他携同安秘书一同来参加,没什么不对,毕竟这位安秘书是从shine过来的。” “是么?”盛易寒喝了一口香槟,意有所指的在她耳边低笑:“墨绍则多年不曾回国,如今难得回来一次,今晚墨家许多人会在这里群聚一堂,身为墨家名正言顺的孙媳妇却并没有被邀请,甚至就连墨景深本人都没打算带你出席,无论是碍于shine的合作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今晚这样的场合,他的选择,根本就不是你。” 季暖握在高脚杯上的手瞬间紧了紧,再又眼神很凉的扫了盛易寒一眼。 季暖转眼,又看向那个方向,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更在人群都向那边走过去的时候,仍然站在原地没有靠近。 “不过去?”盛易寒冷淡的提醒。 季暖的脸色不太好,听见身边的声音才不轻不淡的笑笑,故做轻松:“过去干什么?人太多,喘不过气,这里挺好的。” 说着,她直接杯中的酒一口喝光,将杯子扔到盛易寒怀里,看都不去看一眼他的脸色,随手拿起角落里长桌上的另一杯酒。 她能感觉得到盛易寒虽然语调里是对她的冷嘲热讽,仿佛她在这场婚姻里过的越不开心,他就越高兴,但实际上,他更多的心神都分散在场中每个人的身上,盛易寒这男人有多会隐藏,心思又究竟有多缜密,她很清楚。 很多年前就清楚他是一个怎样危险的人,他深藏不露,有着惊人的耐心,更也运筹帷幄。 但现在她实在是没心情理他,本来这场晚宴她就没打算参加,如果不是因为看见了墨景深,她绝对不可能进来。 可现在,她反而怀疑自己来这里,其实是错的。 她的确是不应该来。 入口的鸡尾酒带着些甜味儿,但酒精浓度明显比刚刚那杯香槟稍微高了些。 她只喝了一口就皱了皱眉,低眸看着杯中色彩斑斓的液体,这杯里加了些还未融化的冰块,很凉,更好能让她燥热着火的心情能平静许多。 连着喝了三四杯,果然看见不少墨家的人也在场。 美国shine集团的人她不太熟悉,但墨家的人对她可是熟的很,季暖尽量让自己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暗处,免得被发现。而这个距离远远的因为人群都在前面挡着,一时间再也看不到墨景深那边的情况。 她回头向酒店的正门方向看了眼,那里有几个墨家的亲朋正在说话,门口也有保安,她现在离开,只会引人注目。 “盛易寒。”季暖因为喝了些酒,又因为酒量不太好,而眼睛里已经有一点点的红,虽然不太明显,但在身边的人眼里还是能看得出来。 盛易寒低眸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