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看见男人轻嘲的表情,然后就这样直接转身走了进去,虽然给她留了门,但也没有任何欢迎她的意思。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季暖终于看清了他背上的那些伤。 或轻或重的,虽然已经愈合,但都留下了痕迹。 这些创口和疤痕也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失,但是每一道都在季暖的生命里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印迹。 不管他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如何,可他就是墨景深啊,她的墨景深。 她怎么能轻易放弃,又怎么能因为这点点挫折就逃避。 季暖直接进了门,奥兰国际里的一切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也对,这么久以来她没有来住过,他也没有回来过,平时除了有专人会来打扫之外,又怎么会有其他什么变化。 墨景深回了浴室里继续去擦头发,季暖将买来的东西拿进厨房,再出来时墨景深已经进了卧室,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仿佛她的到来就像是个刚买菜回来的佣人或者保姆阿姨一样,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多问一句话或者答理个一句半句的。 季暖干脆没话找话的隔着卧室的门问他:“公司那边堆积下来的各种事情都忙完了吗?” 卧室里很安静,没有回应。 季暖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御园?” 没多久后,卧室的门开了,挺拔修长的男人出来,不再是刚才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的模样,已经穿上了衬衫黑裤,季暖这才发现,自从他醒来后的这些天,似乎穿的都是黑色系,以前偶尔会穿的浅色或者白色的衬衫现在几乎连碰都没有碰过。 是后来的那些年他都只习惯穿黑色吗? 这个颜色以前他穿起来,看着只会觉得矜贵高冷让人难以接近,现在看着,更是感觉他像个冰冷的机器,没有感情,没有感觉,像是一道黑色的屏障将他和她之间立下了层层阻碍,她想要靠近也无法靠近。 因为季暖一直盯着他,墨景深走出卧室后正准备拿起电话,却因为她的视线而转眸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很淡,像是因为他的地方忽然又多出一个人而让他感到了困扰一样的眼色:“来也来过了,看也看过了,还不走?” “外面正在下雨,这里我又不是没住过,连密码都还是我的生日,我今晚和你一起住在这里,不行吗?”季暖反问,语气很是理所当然。 墨景深看向窗外,海城已经入了春,春雨刺骨,季暖的身子受不得凉,这种时候的确是最好不出门。 他没再多说,将刚刚拿起来的手机放下,似是犹豫了半秒,复又将手机拿了起来,同时将沙发上放着的那件西装外套也拿起来随手搁在臂弯里,直起身就走。 季暖盯着他的背影,赫然快步上前,在他正欲出门时猛地一下就蹿到他跟前去,背靠着门,阻挡着他的去路,就这样站在门前瞪着他:“你去哪?” 墨景深因为她这堵门的动作而若有若无的蹙了下冷峻的眉宇:“让开。” “外面正下雨,你要出去?” “你住这里,我回公司去住。” 季暖盯着他,眼睛里如果可以喷火的话现在真的恨不得直接烤化他被冰封起来一样的心。 “墨景深,是我身上有什么病毒吗?你至于这样躲着我?奥兰国际虽然不是御园,但也是我们共同的家不是吗?这公寓门的密码都是你亲手设置的,你设了我的生日,就是认同了这个公寓是我们两个人一起住的!现在因为我来了,所以你就要走?” 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