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哼笑,无视她的话,再又给她喂了一口:“好不好吃都要吃,否则只能饿到明天早上。” “我刚才说了,我想吃海鲜面。”季暖一边张嘴吃面一边含糊的说了句。 “第一,你现在不能马上吃海鲜,确定明天不会再烧了之后才可以,生病期间该忌口的就要忌口,第二,现在这种时间你认为这厨房里的海鲜食材能有多新鲜?最新鲜的起码也已经放置超过二十四小时。”男人神色淡然:“想吃海鲜,过些日子找个海岛去吃,不急在一时。” 谁要跟他去海岛。 季暖低头吃面,不理他。 其实真的很好吃。 墨景深又怎么可能不了解这小女人现在的口时心非,不过就是因为昨天夜里在床上把她欺负的狠了,本来她现在就拗着脾气,现在就更是拗起来了,轻易不肯服软。 毕竟自己的确是把她欺负成了这样,被使唤来使唤去也不为过。 “不够吃的话,还有。”男人提醒。 季暖正在吞咽面条的动作赫然一顿,刚才她明明说不好吃来着,结果这会儿倒是吃的很痛快,他喂来一口她就吃一口,吸吸溜溜的才没几下这一小碗就下去了一半。 她骤然别开脸:“不吃了。” “不是饿了?这才吃了几口?” “不吃了。” “别闹,把饭吃完,难得有胃口就多吃些。” 季暖向后缩回床里,将被子盖在腿上,拿起手机就打算继续看。 墨景深看了她几秒,将端在手里的碗放下,力道并不重,但就是透着点冷沉的气场:“季暖。” 他睨着她,平静的叫她的名字:“我知道你现在有脾气,昨晚我也的确是没收敛,但是促成昨晚一切的原因恐怕并不只在我一人身上,你喝成那副样子,又跑去淋雨,一言一行都无法让我对你太过客观和理智。我现在可以让着你,宠着你,但是你说要吃东西,我去给你煮,可以,这面我煮了,无论好吃还是不好吃,你都必须给我吃完,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见她仍然低头看手机不动,男人抬手,直接捏过她的下巴,却将声音放缓了些许:“是真的打算让我嘴对嘴喂着你吃完?” 季暖还没说话,男人低眸望着她:“你现在这脾气,还真是跟曾经没什么区别,又倔又硬。” 她静默了片刻,才瞥他一眼:“当初不是你说过,让我别再继续戴着温柔善解人意的面具?曾经的我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那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说的没错,我的确骨子里还是那副德行,曾经为了能守住婚姻守住你而说话做事都再三斟酌的那个季暖的面具已经没了,我就是我,反正和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你也说过我那是为了不离婚才在你面前装模作样,我现在活成了过去的自己,你又说我脾气不好,墨景深,你以为我是个任你搓圆揉扁的泥人,你想让我圆我就圆,想让我方我就方?” 她说了这么一堆,男人却只是轻笑,重新将碗拿了起来:“你现在何止是脾气不好,还处处拿着我曾经说过的话来刺我,我若是真的有意要伤你,恐怕你现在随时都能拿着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喊打喊杀。” 季暖扫了他一眼。 喊打喊杀倒是不至于。 但是如果没有关于人生轨迹的这件事,如果不是因为他也的确是为了她打算,她现在肯定会跟他保持距离,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来京市出差,实在不行她就滚回伦敦,大不了此生不复相见。 现在想一想,墨景深这个深谋远虑的家伙从一开始将真相告诉她,恐怕就了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