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外,事实上却并不常走动。 康仪长公主翻看着管事嬷嬷呈给她的礼单,无奈地道:“前些天,在宫里遇到庆安姑母,当时和她聊了下,她问我你的笄礼的正宾人可有人选,我还没给威远侯老夫人传话,只说有却还没有邀请,她便说若是不嫌弃,到时候给你当正宾人。”说到这里,康仪长公主的神情有些古怪。 庆安大长公主在宗室中的地位自然是极高的,甚至压威远侯老夫人一头,有她给阿菀当正宾人,康仪长公主心里也是高兴的,前提是里面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就好了,这让她难得有些纠结。 幸好,后来康平长公主得知阿菀笄礼上的正宾人是庆安大长公主时,她虽吃了一惊,不过倒是没有多想,还对妹妹劝解道:“庆安姑母也算是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了,有她当正宾人,对阿菀也好。” 听到康平长公主的话,康仪长公主这才歇了其他的心思,便这么定下了。 不管庆安大长公主是基于什么原因自动提出给阿菀当正宾人,对外来说,于阿菀都是有好处的,康仪长公主便欣然接受了。 阿菀听完,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既然定下了,便不好说什么。 明天便是阿菀的及笄礼了,阿菀坐在母亲身边,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明天笄礼上的事宜,也算是趁机和她学习。以后她和卫烜成亲,等卫烜继承瑞王府后,她便是瑞王府的当家主母了,管家中馈等事宜自然要熟悉,在她十岁后,康仪长公主便开始教导她这方面的东西,有时候孟妡过来时,便将两个姑娘一起教,康平长公主对此十分放心。 可以说,自从六岁以后,阿菀是和孟家的孩子一起混着长大的,比怀恩伯府的姐妹们还要亲,所有对于姑娘家该学的东西,同样也是和孟妡一起学的。 在公主娘这儿待了会儿,阿菀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回思安院歇息了。 离开之前,康仪长公主将一份礼单给她,说道:“这是各府送来的礼物拟成的礼单,你拿去看看,有什么不懂再来问我。” 阿菀听话地应了一声。 刚回到思安院,便听丫鬟来报孟妡过来了。 孟妡是阿菀笄礼上的赞者,赞者一般由笄者的好友或姐妹担任,孟妡便当仁不让了,对能成为阿菀的赞者,孟妡十分兴奋。 所以,在阿菀笄礼前夕,孟妡便耐不住又跑到阿菀这里蹭床了。 “阿菀,今天又有很多人送礼物过来了吧?”孟妡趴在案几上,边啃着果子边歪着脑袋看阿菀,嘴巴动个不停,“我听娘亲说,京城里凡是有些脸面的人都送礼过来了,比我大姐姐、二姐姐当初举办笄礼时还要隆重,你知道为什么吗?” 在笄礼的前两天,纷纷有人上门来送礼物,公主府也忙碌不停。 阿菀正在看礼单,和丫鬟对着礼单上的东西,那些送来的及笄礼物,康仪长公主都让人抬到思安院,放到她的小库房里了,说以后要给她作陪嫁的,正好让她打理一下。阿菀手里忙着,随口道:“为什么?” “因为烜表哥啊!”孟妡兴奋地道:“你知道么?烜表哥放话了,他很重视你的及笄礼,所以那些人自然不敢没表示了,若是谁敢落你的脸,表哥他就要不客气了。” 阿菀:“……” 阿菀听到孟妡的话,又翻了下记录好的礼单,看着那一长串的各府名字,忍不住沉默了。怨不得这两天上公主府送礼物的人那么多,先前她还以为是自家公主娘的面子大,却不知另有乾坤,敢情都是因为卫烜这厮在外头吆喝,阿菀可以想象,她又出名一回了。 想到这两日公主娘看她时的那种暧昧揶揄的眼神,阿菀终于明白了,可怜她当时还蠢蠢地看着公主娘,然后被公主娘搂到怀里揉来揉去、怜爱地搓了一顿也不知道是为毛,还以为公主娘突然童心大发,想要玩一下女儿,还乖乖地忍了。 阿菀很想咬一几口那熊孩子,真是怎么嚣张怎么来。 “表哥呢?不知道到时候会送你什么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