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早?” “没事就回来了。” “不高兴啊?” “嗯。” “为什么?” “不喜欢他们,大的伪君子、中间的奸猾、小的心眼多。”他毒舌地点评卫珺兄妹几个。 伪君子是指卫珺,奸猾是指卫珝,心眼多是指卫珠么?阿菀心里琢磨着,嘴上却道:“你嘴巴真坏,哪有你说得这般不堪?卫珺是个真君子,卫珝和珠儿不过是没娘庇护,不多些心眼,怕早就被人害死了。” 卫烜不以为然,继续侧身没理她。 山不就她,只好自己去就山了。 阿菀趴到他身后,搂着他的腰,笑道:“不过他们如何,确实与我们无关,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生活。” 卫烜的脸色稍霁,心里明白她说得不错,现在除了康仪长公主和已逝的靖南郡王妃的情谊,阿菀和卫珺兄妹几个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了,反正各有各的生活,也处不到一块儿去。只是看到卫珠依在阿菀身边笑语宴宴,心里仍是有些介意卫珠上辈子的举动,不说雪中送炭,却也不应该落井下石。 “我不喜欢他们,以后离他们远点。”卫烜说着,将她搂入怀里,“靖南郡王府和我们的立场不同。” “怎么不同?”阿菀问道。 卫烜眼睛转了转,说道:“靖南郡王最近私下与几个皇子频频接触,以为人人都是傻瓜么?现在皇上一心一意关注着北边的战事,懒得搭理他,若是让皇上得了空闲,到时候少不得要吃挂落。” 阿菀听后,心里忍不住叹气,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靖南郡王好。 “行啦,不说他们了。”卫烜转移了话题,“快过年了,等开了春,怕北边那里的战事又要起,届时……”他犹豫了会儿,低首看着阿菀白晳的脸庞,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搂着她。 两人一起躺在炕上,分享彼此的体温。 **** 到了腊月二十六日,宫里封了笔,各衙部也封印,过年的气息更浓了。 虽然今年冬天北边有战事,但是对于京城里的百姓来说,那些事情与他们太过遥远了,该过年仍是要过年,该办的东西仍是要办,京城的大街小巷里十分喜庆。 与那些只关心自己的生活的百姓相比,受到文德帝的影响,公卿贵族及大臣却收敛了许多,没敢怎么喧闹,行事也十分低调。 三十那日,瑞王府全部的主子都进宫与宴。 宫宴依然摆在交泰殿,但是文德帝神色淡淡的,使得这个皇家年夜宴吃得极为苦逼,没人敢大声喧闹,比去年少了许多欢笑,连已经会走会说话的皇长孙出来卖萌都只是逗得皇帝多了几分笑影,就没有其他的了。 阿菀依然如去年般没有碰宴上的食物,偷偷在殿中瞄了一眼,恰好对上了远处靖南郡王的座席那里的莫菲望来的眼神,伸手便在卫烜腰间掐了一下。 卫烜肌肉微绷,面上却无异色,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似在询问她做什么。 阿菀也很淡定地坐着,目光再看过去,便见莫菲已经收回了目光,垂着脑袋坐在卫珺身边,卫珺正低头和她说话,看起来气氛还不错,让她忍不住眨了下眼睛。 或许这两人结为夫妻,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宫宴便在一片低迷气氛中结束了。 然后是年初一忙碌的朝贺及宫宴过后,年初二回娘家探望岳父岳母,年初三开始是各种酒宴戏乐,一直热闹到元宵。 过了元宵,这年也算是结束了,阿菀终于可以轻松了地睡个懒觉了。 只是,还未出正月,朝会里,文德帝当场钦点了卫烜为先峰官,将他派往北边军事要塞之一的明水城。 圣旨一出,满朝皆惊。 ☆、第 172 章 正月底,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 这个春天的春雨来得很及时,常有春雨绵绵而下,将世界烟染成一片朦胧雨雾色,大街小巷的青石路面上总是湿漉漉一片。路上的行人不是撑着油纸伞,便是披着蓑衣,踏着地上的积水而过,给出行带来了些许不便。 “真是讨厌,已经下了那么多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跟着老门房守门的小子不高兴地道。 老门房正抽着旱烟,听罢拍了他一巴掌,“你小子懂什么?春雨贵如油!那些靠天吃饭的百姓不知道有多高兴,春雨来得及时,今年咱们王府的庄子里也将会有一个好收成,庄子有了出息,咱们也才不会饿。”看着那绵绵的春雨,老门房笑得脸上的皱纹深刻了许多。 正说着,突然门被人敲响了,很快便知是王爷回来了,老门房赶紧让人去通知管家。 马蹄声在门前停下,然后便是穿着蓑衣的瑞王和几名侍卫翻身下马。 瑞王大步地走进来,神色冷峻,看得沿途的下人无不心惊,气息也收敛了几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