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目瞪口呆,还以为她是要来明水城长住了。 马车进了卫府,阿菀和卫烜站在垂花门前,当看到从马车里钻出来的明眸皓齿的少女,阿菀忍不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阿菀、阿菀、阿菀!!!!” 孟妡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一迭声地叫唤着,朝他们跑了过来。 只是还未到面前,阿菀便被卫烜一把揽到怀里,而孟妡也被人从后头拉住。 孟妡先是瞪了卫烜一眼,然后扭头看向拉住她的男人,不满地道:“你做什么?” “她身子重。”沈罄神色淡漠如初,简洁地说道。 孟妡嘴巴撅起,“我知道,又不会真的扑到她身上,难道在你心中我是这么不着调的么?” 沈罄不语,只是看着她,看得孟妡恨得好想像在家里一样,跳到他身上揉他,让他顶着这张死人脸却总爱打击她,多说一个字都不肯,真是闷死人了。 知道和这人说不通,孟妡便转头,朝阿菀笑得灿烂,“你现在情况不同,怎么出来了?烜表哥也亲自过来接我,真是不好意思。”说得十分开心,觉得卫烜也不是那么小气吧啦的。 谁知卫烜同样没给她面子,说道:“是阿菀要来接你,我不放心她。” 孟妡鼓起腮帮子,觉得这些男人真是够了,一个两个的都爱打击人。幸好她自小是个宽心的,也明白卫烜的德行,当下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看着阿菀猛笑。 看得出来这姑娘是真心很高兴她们的重逢,阿菀眉眼也带笑。她先是不着痕迹地观察了沈罄一翻,见他从扶孟妡下车开始,到后来沉默地任着孟妡嗔怪,行为间皆透着一种珍爱小心,心里也忍不住欢喜。 “好了,你们长途跋涉而来,也辛苦了,先进来喝杯茶。”阿菀笑着道。 众人很快便移驾至花厅,已有丫鬟将茶果点心一一奉上来,众人按着主宾坐下,自是一翻契阔。 说了些彼此的近况后,卫烜便带着沈罄去了书房说话,让她们姐妹两个好生好说。 不过在离开之前,卫烜免不得又是一翻的叮嘱,不外乎是让两人别说太久,别累着之类的。三人一起长大,都知道孟妡是个话唠,卫烜也担心这话唠嘴巴一张就管不住,到时候喋喋不休,让阿菀受累。 孟妡瞪眼睛,不满地道:“我是这么不懂事的人么?你也特小瞧我了!你快快走,我会好生照顾好阿菀,不会让她累着的。” 卫烜有些不放心地带着沈罄离开了。 等卫烜一走,孟妡忍不住朝阿菀猛笑,“我以前只觉得烜表哥那性子是个鬼见愁,人人见之俱怕,却不想还这般啰嗦,还是你有本事,能教他一颗钢铁石头心化为绕指柔。” 阿菀自小便被打趣惯了,给她倒了杯自己惯常喝的枣茶,笑道:“他便是这性子,你说这些也没趣。倒是你,怎么就过来了?你相公也跟着过来,阳城那边的长辈怎么说?” 孟妡拈着一颗草莓吃了,笑嘻嘻地说:“就你爱操心,我好得很呢。收到你的信得知你有了身子,我就想过来看看你了,阳城距离明水城也不过几天的路程,比京城近多了。原是想我自己过来的,可是子仲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路上,便禀明了婆婆,婆婆也同意,便一起过来了。” 虽然这一年来彼此常通信,可是信上能说的有限,哪里比得上姐妹俩面对面地促膝长谈,当下两人移坐到暖房临窗的炕上,盘着腿说起话来。 孟妡将她来到西北阳城的事情说了,眉眼间俱是盈盈的笑意,让人一看便知她过得十分幸福。 虽然生活中不免有些小事情磕磕碰碰,但一天过完一天,日子长着,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慢慢地磨合着,总能找到一种两人皆满意的生活方式,特别是两人皆有心想要对彼此好,那便更容易了。 所以孟妡来到西北后,虽然偶尔会和沈罄有些磨擦,却和闺阁中没什么两样,而且沈罄素来是个闷葫芦,孟妡说上一百句,还没能得他一句,以至于成亲至今,小夫妻俩从未吵过架——实在是吵不起来。 加上沈罄沉默下的温柔体贴,让孟妡虽远离了家人,却没有过得太艰难,她自己又是个乐观的性子,开朗活沷,很快便赢得了沈家二房上下的喜爱。振威将军夫妻俩都是爽快人,沈罄的兄弟姐妹性子都受沈二夫人影响,也都是些心胸阔朗之人,让孟妡很快便融入了沈家。 阿菀抿唇微笑,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事情,声音甜美可人,阿菀很快便能勾勒出了她生活的原貌,不觉微笑。 说完了自己的事情,孟妡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呢,如何?没有报喜不报忧吧?” “哪能啊?”阿菀失笑道,“你瞧我是这样的人么?而且阿烜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知道的,他可不会给我气受,不然我有得是法子治他。”她故意说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