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令妃因此记恨,想法子让她落选,她还巴不得呢! 只可惜,令妃还没有这等本事。 既然如此,她还怕个毛啊! 小纳喇氏笑着道:“你们听说了吗?皇后娘娘的十二阿哥又病了。” 盈玥神色一紧:“如今春日暖煦,怎么会突然生病了?” 小纳喇氏摇了摇头:“我只是道听途说,似乎是染了风寒,听说还挺严重的。” 盈玥眉头紧紧皱起,这个时候十二阿哥染病,实在是透着不寻常的味道。 宝容不禁嘀咕:“十二阿哥的身子骨也太娇弱了些,可别……”宝容没敢说下去,她带着几分忧虑看向了盈玥。 盈玥忙笑着道:“大约是最近换季,不小心着了凉罢了,应该不碍事。” 宝容强行挤出个笑容:“你倒是来安慰我了。唉,月娘啊,我可是替你担心。”十一阿哥是那样的性子,十二阿哥的身子骨有这般不中用,都不是良配啊。 盈玥淡淡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担心有什么用。”如今她也只能寄希望与继后的战斗力别那么菜了。 还有阿玛,阿玛终究是会为她的终身幸福做考量的,一定会周全考虑,为她两害相衡趋其轻。 第一五〇章、皇后的盘算 暮色时分,宫女将晚膳送到秀女们的房中。 今日晚膳主食是一碟白面饽饽卷子,共三只,巴掌大,配三碗热乎乎的粳米粥,菜都是素的:糖醋荷藕、清炒春笋和一品豆腐羹。 看着桌上的菜色,小纳喇氏也面如菜色了,她苦着脸道:“自打进了西三所,就没吃过一口肉!”她捏着自己的脸颊,苦兮兮道:“我都瘦了!” 盈玥:“我也瘦了。”o(n_n)o好开森哟! 宝容:“我也是。”宝容惆怅地叹了口气,“选秀素来如此,其实咱们正屋算是好的了,起码能吃饱。偏屋那些秀女,一个屋住五个人,每人一个饽饽卷子。吃的菜也是三道,连粥都没有呢。只能吃个五六分饱。” 小纳喇氏郁闷地抓起一只稍大些饽饽卷子,愤愤咬了一口,“还是咸口的,居然不放糖。” 盈玥:你这嗜甜的口味,真像个土生土长的南方银。 这饽饽卷子,其实就是大花卷……额,好吧其实并不大。和着油和盐拧出来蒸熟既可,很符合北方人的口味。 宝容摇了摇头:“饽饽还要吃甜的?”宝容的眼神,分明是在看异端。 小纳喇氏口中衔着哈喇子,眼中满是向往:“暄软的饽饽,里头包着足足的桂花糖馅儿,一口咬下去……吸溜!” 盈玥:请恕她毫无感触。虽然她也蛮喜欢吃点心,但甜点跟主食饽饽那是两回事好伐?! 宝容:我也是。 盈玥瞧着有些冷场,自己若不说点什么,只怕就成了小纳喇氏一个人的表演了,便笑着道:“那个啥,我也挺喜欢吃桂花糖的。”——不过如果是包在饽饽馒头里面,便谢敬不敏了。 小纳喇氏眼睛立刻亮了:“江浙的桂花糖可好吃了!”她顺手夹起一块糖醋荷藕塞进嘴里,小脸嗖的一僵,眉头都要打结儿了,她好不容易咽了下去,立刻便忍不住吐槽:“这哪里是糖醋荷藕?分明是醋酸荷藕!一点都不甜!” “是吗?”盈玥也尝了一块,只觉得酸溜溜中带着一点甜丝丝的,一口咬下去,端的是爽脆,便含混地道:“那个,还凑合吧……” 便端起碧粳米饭,一口气吃掉了半盘糖醋荷藕,至于另半盘——自然是祭了宝容的五脏庙。 小纳喇氏看她们两人的眼神,分明是在看异端! 盈玥:……o(╯□╰)o 宝容:……o(╯□╰)o 今日正值十五,翊坤宫,皇后如寻常人家妻子一般,笑着为乾隆布菜,甚是殷勤周到。 膳毕,有眉宇端整的宫女跪捧着雕漆长盘上前,盘上有一小铜盆净手的温热香汤——里头加了甘松、白芷、杜若、沉香等十几味香料,以此净手,洗过之后,手上沾染一股子馥郁的香味,很是雅致。 净了手,底下又沏了消食的清茶。皇后亲自接了过来,奉与皇帝。 乾隆接了茶,不禁微微蹙眉:“这香汤过于浓郁,生生把茶香都盖过了。” 皇后脸色顿时尴尬无比,只得忙道:“是,臣妾会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