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绵德色厉内荏急吼道,“你反了天不成!这里可是我的定王府!岂容你说查就查!你算个什么东西!” 盈玥心道:看样子是被绵恩不幸言中了。 绵恩却陡然笑了:“大哥不许查,只怕也来不及了!” 绵德脸色惨白:“你、你什么意思?!” 盈玥一怔,对了绵恩身边的侍卫哪儿去了?他作为贝子,出门在外,少说也会带个十个八个护卫……难道说…… 这时候,只见四五个侍卫押这一个五花大班的健硕男子,径直朝着湖边此处而来! 那个被绑的男子,身上只穿着件单薄蓝灰色的中衣,肩膀上已然晕开一片鲜血…… 这个人,肯定就是方才画舫上的刺客!肯定就是绵恩口中所说的孟则! 绵德登时面如土色。 绵恩微微一笑,“方才听到十一婶说的那些,我立刻便想到了孟则,所以趁人不备,叫身边侍卫兵分两路。一个受伤的侍卫,被困缩王府,能去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他自己的住处,另一个便是药房!” 绵恩自幼长在定王府,自然十分熟悉王府的构造。 贝子府的侍卫躬身道:“回贝子爷,奴才们在冲进侍卫房的时候,正好逮到这厮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说着,他将一支带血的箭矢呈递上去,“这是箭矢是在孟则房中桌上找到的!” 绵恩接了过来,瞅了一眼染血的箭矢,再看看孟则肩膀上的伤痕,不由冷笑道:“你倒是够有本事的,箭矢入体足有一寸半,你竟然自己动手便给挖了出来!” 孟则闭紧了嘴巴,一言不发。 绵恩冷笑:“装哑巴?”他冷哼一声,看向绵德,“不知定亲王,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绵恩显然是要撕破脸了,连一声“大哥”都不称呼了。 定亲王绵德脸色惨白,一个趔趄,生生摔倒在了雪地上,“不!不是我指使他的!这件事我跟我无关!” 孟则见状,亦毫不犹豫地道:“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与王爷无关!” 绵恩气得脸色铁青阵阵:“你倒是够忠心的!” 四贝勒见状,便上前拍了拍绵恩的肩膀,“事已至此,不必饶舌,直接禀了汗阿玛便是!” 绵德脸色瞬时灰白,再也没有半分血色。 绵恩果不其然采纳了他四叔的意见,直接押着孟则奔赴宫门。 有四贝勒、六贝勒、十一阿哥三位皇子作证,此案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绵德是否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而盈玥不放心咏絮,先行将她与老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送回了贝子府,才回宫去了。 不料一回宫,便看到王进保守在乾东五所外,“十一福晋可算回来了,皇上有旨,命您即刻前往养心殿一趟。” 盈玥一愣,不是已经有四六十一作证了吗?不缺她一个吧? 心下虽疑惑,却也只得乘上肩舆,赶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宽阔的殿中,只有父子祖孙五人,一应宫女太监都被驱逐了出去,因此显得空荡荡,莫名叫人紧了心神。四贝勒、六贝勒、十一阿哥和绵恩一字排开立于一侧,都缄默着。可见是该禀明的早已禀明了。 不过绵德不在……乾隆没有召见他。 盈玥低眉顺眼上前,忙磕了头。 乾隆脸色阴沉得很,一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