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贝勒微笑道:“我看这事儿差不离了,待明日十一弟醒了,我就跟他把你的事儿给商量定了。” 苏绾夕一脸温柔乖顺,“一切都听表哥的。” 六贝勒摆了摆手:“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西跨院中,一派灯火通明,一个身穿儒衣的年轻男子正坐在堂中,静静等着。这男子,观之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长相英俊儒雅,眉宇间却透着些微焦急之色。 直到苏绾夕回来,此人才舒展了眉宇。 “哥哥。”苏绾夕如是唤道。 此人正是进京赶考的苏家子弟,苏幕。 苏幕面露喜色,忙问:“一切还顺利吧?” 苏绾夕点了点头。 苏幕忙道:“醒酒汤已经熬好了装在食盒中,你快带着送去十一阿哥那儿吧。” 苏绾夕脸上微微透着窘迫之色,面皮有些发胀,“一定要这么做吗?” 苏幕神色沉凝,“这是唯一的机会,机不可失!何况,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怎的事到临头你要后悔不成?” 苏绾夕幽幽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我听哥哥的便是。”说着,她咬了咬嘴唇,轻轻搁下琴,提起了那桌上的填漆食盒,抬头凝望着苏幕:“哥哥,我去了。” 苏幕点头,目送苏绾夕远去,他望着外面潇潇的夜雨,口中喃喃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永瑆本就是借酒浇愁,自然是把自己一味狠劲儿灌,焉有不醉的道理?因而才刚到听雨轩,两个太监伺候着宽了外袍、鞋袜,便给送到了床榻上。 永瑆早已是酣睡如泥。 正在此时,苏绾夕擎着油纸伞来到了听雨轩,只说了句是来送醒酒汤的,六阿哥指派的太监只打开食盒瞅了一眼,便放行了。 寝室内,烛光黯淡,苏绾夕看着这个醉得不轻的皇子阿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了前去,侧身坐在床头,取出了那碗尚且温热的醒酒汤。 苏绾夕吹着热气,看着床榻上的男子,方才在前头正殿,她未敢抬头细看,如今仔细端详,倒是个英俊不输哥哥的男子。 苏绾夕轻声道:“十一爷,您该喝醒酒汤了。” “唔……”永瑆只本能地应了一声。 苏绾夕便用小勺轻轻舀了一勺,送到了永瑆嘴边,小心翼翼送服进去。永瑆虽然罪睡不醒,但还是本能地吞咽了下去。 就这样,一勺接着一勺,醒酒汤见了底儿。 外头的太监略微有些疑惑,“表姑娘怎么还没出来?” 另一个太监嘿嘿笑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然后,室内便传出“碰”的一声碎裂声,紧接着便是苏绾夕的惊呼声:“十一阿哥,你要做什么!啊!” 花容失色般的呼声,以及紧接着传出的撕裂布帛的声音,外头的两个太监顿时心照不宣地笑了。 其中一个道:“要不要禀报六爷一声?” 另一个太监打了声哈欠,“爷早睡下了,咱们这个时候去打搅,不是找抽么!算了吧,反正这种事儿,咱们爷也是乐得见的!” “倒也是!不过真没想到,苏姑娘这样娴静的人,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嘿嘿,少见多怪!素日里向往咱们六爷床上爬的女人难道就少了?!” 外头的雨,还在淅沥沥下着,直到东方既白,雨才停了。 翌日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进来,永瑆才皱着眉头苏醒过来,他深深蹙着眉,只觉得头疼欲裂! 借酒浇愁一时痛快,宿醉醒来的滋味可是在不好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