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按照永瑆的意思,是想干脆等月娘生下孩子,再行册封典礼的。这样一来也有绝对足够的时间来筹备。 可月娘却想赶在在显怀之前,完成册封礼,然后安心养胎,这样一来,礼部和内务府筹备不足,册封典礼便只能从简。永瑆拗不过,只得允了。 刚刚与礼部敲定了册封的吉日,刘昶却急匆匆跑来禀报:“万岁爷,坤宁宫方才紧急传召了太医,主子娘娘似乎是动了胎气了!” “什么?!”永瑆豁然站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动了胎气?” “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主子娘娘是从寿康宫回来的。”刘昶满脸战战兢兢,“只怕是那件事……” 永瑆心中咯噔一下,竟直接撂下了殿中的礼部和钦天监官员,直奔坤宁宫。 坤宁宫的管事嬷嬷陶卉、教引姑姑玉盏玉壶以及一干年轻娇嫩的宫女伏跪满地。 “皇后如何了?!”永瑆看到里头凤榻上、形容恹恹的盈玥,顿时揪心般地难受。 陶嬷嬷忙道:“太医说,娘娘忧思过度,动了胎气,需好生静养。” 永瑆快步走到了凤榻前,坐在了床头的紫檀扶手椅上,忙握住了盈玥柔软无力的柔夷,轻轻唤道:“月娘……” 盈玥咬着嘴唇,扫了一眼殿中满地伏跪的宫人,发话道:“你们退下吧!” “是,娘娘!” 宫人们鱼贯退下,转瞬间椒房寝殿一派寂静,静得她仿佛都能听见永瑆那急促的心跳声。 盈玥孕中不喜焚香,这殿中便只余下一股子淡淡的椒香。 椒房,乃多子之意。 这坤宁宫的一应布置安排,全都是永瑆亲自吩咐下去的。随便一件摆设,都是有来头的,动辄便是某年某封疆大吏进献,可说是皇家私库中最珍贵之物,无不价值连城。 这都是永瑆的心意。 她就是在这片心意安排之下,满怀欢心地住进了这空置多年的坤宁宫,成为了坤宁宫的主人,接下来便只剩下封后大礼了。 一切看上去都那样完美,可现在,这完美的希冀上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裂纹。 “永瑆……”盈玥咬着牙齿,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老实告诉我,悫儿到底是怎么染上冬瘟的?!” 永瑆星眸一黯,终究是瞒不住了么…… “月娘,其实悫儿并没有染上冬瘟。”永瑆凝眸望着她,如是说。 “什么?!”这样的回答,着实出乎了盈玥的意料。 永瑆面含歉意,“其实悫儿只是寻常的发热而已。” 盈玥一个骨碌爬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若只是寻常发热?怎么低烧多日不退?!” 永瑆略一沉默,道:“因为徐太医开的药。” 盈玥愕然,是徐太息的药让悫儿的低烧没有立刻退下,生生维持了七日?! 永瑆急忙道:“你放心,徐太医开的的药很有分寸,不会伤害悫儿的身子。那药只是烧热不彻底退下,并且使人昏昏沉睡罢了。” 盈玥心中的怒火蹭地冒了起来,“低烧持续,还昏睡缠绵,怎么可能不伤害身体?!悫儿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 永瑆垂下了头:“对不起……”徐太医再有分寸,病况缠绵,终究是是伤身的。虽然以后可以养回来,可悫儿的确是遭了好一通罪。 “可当时,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