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二去,直接把他那儿……弄折了吧? 北京城难得的蓝天白云。 医院里照常的比菜市场还热闹。 一个全程冷着脸的男人,在方圆五米范围内形成了一圈低气压,穿梭过热闹非凡的医院大厅。径直出了大门。 他的脚步似乎可以放慢,但显然这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怕……扯了蛋。 不细细观察,还觉得冷酷型男,细细观察才会发现,他的脸色,与其说是冷酷,不如说是一脸菜色。 医院大堂外就是一段台阶,他不自觉地停在了台阶处,看着这绵延数十米的阶梯,在这燥热的天气里,默默地流下冷汗。 正当他准备跨出艰难的第一步时,突然一抹微胖的身影,矫捷如脱兔,从远处而来,狂奔上台阶,正准备闷头冲进医院大门时,瞧见他了…… 袁满就这么,出现在了郑衍叙面前。 郑衍叙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袁满一脸的胆寒。 从郑衍叙的面部表情分析,袁老师昨晚的罪行,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 罄竹难书。 郑先生昨晚的经历,也可以用四个字概括,那就是—— 不堪回首。 ☆、第31章 袁满一路跟着郑衍叙,为表自己忏悔的决心,全程低着头。还为了配合郑衍叙,特意把脚步放得极慢,周遭路人全都来去匆匆,就这一隅,如电影里的慢动作,几乎是挪到了停车格。 郑衍叙坐进车里,袁满正准备也坐进去,一眼就瞄到了他的头顶,不由得定住,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头顶。 一直噤声的郑衍叙被她盯得发毛,终于冷冷开口:“干嘛?” 袁满咽一口口水,不怎么情愿地从包里摸出一样东西,送到郑衍叙面前—— 那是一撮头发。一大撮。 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结构?竟这么毫无预兆地从包里掏出一撮人的头发?看郑衍叙的表情就知道,他被成功地恶心到了。 “那个……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在包里发现了这撮头发。是……你的吗?” 这头发从长度看明显属于男性,郑衍叙隐隐觉得头皮开始发麻,声音更冷:“不是。” “哦……”那袁满就放心了,正准备矮身坐进车里,郑衍叙却“砰”地把车门一关。 袁满的脸整个撞在车窗上,拔都拔不下来。 郑衍叙看着自己面前的车窗上、这个大写的囧脸,降下一线车窗:“我今天不想看到你。” 说完就这么……让司机……开车走了…… 袁满眼睁睁看着郑衍叙的车迅速融入车流,再也不见踪影,揉着自己撞痛了的脸,委屈上心,嘶吼便冲喉而出:“我昨天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亏我还陪你喝了顿大酒!狼心狗肺!” 袁老师就这么在泄愤的嘶吼中,提到了整个事件的重点—— 这一切,都该从这顿大酒说起…… …… …… 2014年9月11日23点59分,就在时间即将安然跨过这一天时,袁满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给郑衍叙打电话。 当然,事后郑衍叙扪心自问,他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的人——接了这通电话。 何谓一步错,步步错?就是他不止接了这个电话,还在她问他在哪儿时,心里不知闹了什么鬼,竟真的就告诉了她:“我在xx酒店。” 等袁满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家门,千辛万苦找到了郑衍叙,才知道丫压根不在酒店里,而是在酒店外,坐在熄了火的车里,正喝着啤酒。 袁满之前可是骑着小电驴在酒店外的一圈一通好找,现下已渴得不行,小电驴悄然地停在了郑衍叙的车边,郑衍叙还没发现她,她已自行拿起一罐啤酒,开了解渴。 “噗滋……哈……”冰凉的气泡问候了五脏六腑,袁满稍一闭眼享受这短暂的凉爽,没发现郑衍叙瞥了她一眼之后,笑了—— 真是容易满足的人。 等袁满睁开眼,坐在敞开的后备箱边缘的郑先生已恢复了之前的的若有所思,喝闷酒。 “你怎么跑这儿来喝酒?也不知道买点烤串……”啤酒和烤串这样一对好基友就这么生生被拆散了,袁满满嘴可惜。 郑衍叙却破天荒的没有提醒她现在正在减肥,望一眼不远处的酒店。 玻璃墙体折射着深夜特有的幽静的光,这道光跨过漫漫长夜,落在郑衍叙的眼里,令他的双眸熠熠生辉,又黑得可怕。 袁满见状,立即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忍不住叹气:她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就不能笨一点嘛,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