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肯定比袁满更了解陈程,听君一席话,立即默默放下了手机。 怎样既能把拆穿贱男,又能顺便帮帮高登?难题在前,袁老师眼珠一转,立即坏笑—— 十五分钟后—— 袁满和高登蹲点在1217号房门外,前者双臂环胸斜倚墙边扮酷帅007,后者蹲在地上画圈圈;前者胸有成竹,后者满腔怀疑—— “你确定?用我的名义叫她来,她真的会来?” 袁满不回答,只默默拍一下高登的肩膀,以表一切尽在掌握。 她在楼下的酒吧买通了个酒保,让酒保打电话给陈程,就说高登喝得大醉,既没身份证更没钱付账,暂时把他安顿在1217号房,等亲属来接…… 当然,酒保也将袁满设计好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电话那头的陈程听:“他手机的重要联系人里只有你一个号码,却把你名字存成了‘不能打给她’。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您是不是他的亲属……” …… …… 如果陈程不愿意来,她大可直接告诉酒保“打错了”,可她没有,她只是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不能打给她”,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写满了隐忍,浸满了落寞。拼命地想要联系对方,却每次只能自我警醒:不能打给她,不能……不能……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触动能有多大?就看陈程能在多短时间内赶到这里了…… 袁满拭目以待。 就这样,又五分钟过去了。 突然,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五星级酒店,走廊上铺着厚实的地毯,袁满虽然完全听不见有脚步声从电梯那儿延展而来,却是第一时间拉起高登,直接开门进了1217号房正对面的1218号房。 透过房门上的猫眼,看见外头的走廊上,很快出现一抹姣好的身影—— 陈程只用了二十分钟就杀到了。 袁满得意地扭头看一眼高登。 片刻前还跟怨妇似的在地上画圈圈的高登,此时此刻,却是出奇的沉默,脸上平静,眼神里却有说不出的触动——大概他潜意识里早已笃定了陈程不会来……不会,为了他而来…… 至于陈程—— 她在门外站了足足一分钟,终于,按响了门铃。就算透过猫眼,都能清晰感觉到她背影里透出的紧张。 不一会儿,1217号房门开了。 穿着浴袍的软妹子就这么站在门内,与门外的陈程大眼瞪小眼。 陈程的背影瞬间又僵了几分,抬头,冷冷看一眼门牌,确定是1217号房没错,再看一眼穿浴袍的软妹,顿时脸色铁青,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陈程以为是喝醉了酒的高登,在和软妹开`房? 躲在猫眼背后的高登一脸惊恐瞪向袁满,眼神里满是冤情:卧槽!我就这么替贱男背了黑锅? 袁满顿时也是满腔紧张,连忙开门出去,要挽留陈程。 可袁满前脚刚跨出1218号房,贱男后脚就从1217号房里走了出来—— 贱男还没意识到门外正站着他的两任相亲对象,只顾走到软妹身后,一把抱住软妹:“宝贝,站这儿干嘛呢?” 然后—— 贱男,陈程,袁满,全傻了。 一炷香时间后—— 在陈小姐自带的强大气场下,贱男躲进了厕所,再也不敢出来,软妹后脚追到厕所门边,原本也想躲进厕所,不料贱男“砰”地就关了门。 最终,剩下软妹正面迎战陈程。而袁满,坐在沙发上,吃着茶几上的水果,喝着贱男倒好却来不及享用的红酒,看好戏—— “他根本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他和你相亲,只不过是因为家里老人逼得他没法子。他已经拒绝你了,你为什么还要硬贴上来?” “他告诉你,是他拒绝的我,而我硬贴?” 陈程犹如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冷笑。 袁满在一旁,将那冷笑看得一清二楚。陈程的眼光一向很高,最不济也是高登这种等级的吧?她会上杆子地去贴现在躲在厕所里大气都不敢出的慫蛋?打死袁满都不信。 陈程似乎也没打算在贱男身上浪费时间,认清了人,就当三个月的时间喂了狗。 陈程敲敲厕所门:“你们继续,我不打搅了。” 厕所里的贱男,依旧大气都不敢出。 见陈程要走,袁满放下酒杯,跟上。路过一地凌乱的衣物时,不慎踩到了软妹的钱包,袁满低头一瞧,钱包外还露着一截身份证。 袁满弯腰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一看,啧啧……才20岁。 忍不住回头看看,贱男的配备还挺齐,茶几上的红酒、巧克力、大大小小的奢侈品纸袋……眼皮子浅的小姑娘,肯定吃这一套。 路过厕所时,袁满正好把身份证还给软妹。 被贱男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