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这样说道:前世作为一个老书虫的自己也没少看那种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小说;也没少假设过如果自己碰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如今她既然真的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就不应该有所彷徨和犹豫! 秦臻啊……秦臻……她对你的亲儿子下手了!你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那可是你负了一辈子的儿子啊!难道这辈子你还打算重蹈覆辙的因为你的天真愚蠢而让他受委屈?! 秦臻眸底不知道什么时候闪过了倔强的光。 她握住丈夫的手,用一种不容许自己反悔的坚决语气说:“你把她叫过来吧,无论如何我总要问清楚,最起码的——我要给你和那些因为我而险些被毒害的人一个公道。” “娘子,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只是太善良了,看到遭难受苦的人就不忍心,”齐修远把妻子拥在怀里轻轻地顺着她的脊背,“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妻子是为夫的福分,你什么都不要担心,没人会责备你,也没人敢责备你——你可别忘记了,你的身后还站着我呢!还站着我这个做丈夫的呢!” 齐修远的声音也很坚决,秦臻听了却莫名的想流泪,“可我总是给你拖后腿……”她声音哽咽地说,“我就没帮上你一点忙,还要你保护还要你照顾,我,我……” “娇妻、娇妻,娘子你也不想想什么才叫娇妻,”齐修远把妻子鬓旁的一绺发丝轻轻地锊回她耳后,目光温柔的直视着她,字字缱绻而真挚地说:“捧在手里娇宠的,放在心坎上宝贝着的,才叫做娇妻。而你,就是我的娇妻!” 秦臻听到这话,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按捺不住,她呜咽一声把自己紧紧地嵌进了丈夫的怀抱里,原本因为前世的事情,她还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抱持着些许不信任和怨怼的心理,总觉得上辈子她掏心挖肺的对待他,他却那样冷漠无情的对待自己,心理总是不平衡的厉害…… 总想着哪天找回场子,好好的出上一口恶气! 可是如今,听到这个男人用这样温柔缱绻地语气哄逗她,用这样深情款款的眼神凝注她,秦臻突然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幼稚的可以,在原来的世界被父母宠溺着,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上辈子也受了点罪,可到了这一辈子,却比上辈子还要被人宠上几分…… 秦臻虽然总是装作一副没发现的样子,可丈夫时时刻刻停留在她身上的爱怜眼神怎么能不让她动容,怎么能不让她心生火热,“相公,虽然我知道自己是个烂好心还是个惹祸精,总给你添麻烦,但即便是这样……我也要紧扒着你不放,永远都不离开你!” “为夫求之不得!”齐修远望着双眼通红却满眼爱意的妻子,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和畅快,他轻柔地用手抬起她因为几月食不下咽而清减了许多的下颔,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被泪水沾得湿透的唇。 齐修远夫妇在厅堂里见到了双手被绑缚在后面的沈娘子。 她还是穿着那条绿色的襦裙,一头黑鸦鸦的青丝凌乱地披散着,偶尔有几缕垂曳在带着些许青紫红肿的秀美容颜上,瞧着分外的惹人怜惜。 沈娘子是被两个护卫粗鲁的推搡着进来的。 她跌跌撞撞,绑缚着她的绳索将她高耸的胸部和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衬托得格外的惊心动魄,让人的双眼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在她的身上长久驻留,眷念难舍。 事实上那两个用力推搡她的护卫未必就没有借此机会吃她油水的想头,只不过是到了厅堂里才变得有所收敛,单膝跪落在齐修远夫妇面前给他们见礼,并且说无兆逃跑的沈槿娘已带到。边说还又用力推了沈槿娘一把——这一下可有够狠,只见得沈娘子身体稍微一个趔趄,又因为双手被绑缚着无法维持住平衡,就这样硬生生的往地面下磕,而她往下倒的地方恰好就是一方雕花矮几,沈娘子真要是这么磕上去不止鲜血直流,恐怕还可能破相。 这些日子与沈娘子已经建立了深厚感情的秦臻见她随时都可能见血,脸色一白条件反射地按桌倾身而起想要去扶住她,却不料右手毫无征兆的被丈夫按在了桌面上! 秦臻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他,齐修远不着痕迹地对她轻轻摇了一摇头,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几分劝诫的味道。 秦臻一看他的眼神,心里下意识的就是一咯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哐当’!前面传来一声巨响,额角鲜血淋漓的沈娘子已经以一种仿若大虾的姿态狼狈的蜷缩在地上,秦臻看着她汩汩流血的额头,心里顿时拧绞成了一团。 “夫人……这是在为民妇心疼吗?民妇可不值得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以一种异常狼狈的姿态挣扎着爬起坐到地毯上的沈娘子冲着秦臻就是嘴角一翘。 看着这个因为她时常呕吐而焦急万分的想方设法哄她吃东西给她做好吃的的狼狈女人眼眶忍不住就是一红,声音里也带出了一丝难受和哭腔,“你为什么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