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伤。 谢如鹤没了解过这个病,不知道严重性。可看书念之前的样子,总觉得就是发生过很不好的事情,不好到令他不敢去想。 想到她曾经历过那么绝望的处境,谢如鹤几乎喘不过气。 “书念,你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如鹤尽可能地让声音温和一些,尽可能地不吓到她,“可以告诉我吗?” 书念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 谢如鹤理解她的所有顾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好。外边太冷了,先回去吧。” “你会不开心的。”书念很突然地冒出了句,“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谢如鹤伸手打开伞,以为自己听错了,询问般地重复了一遍:“我会不开心吗?” 那个伤疤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 说出来之后,也许会把谢如鹤的伤疤也揭开。 那不是她想看到的场景。 书念忽地想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谢如鹤掉泪的场景。她有点失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喃喃低语:“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希望任何苦难都不会再纠缠于你。 你能肆意地笑,能去见自己想见的人,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再被梦魇折磨,不再会有堕入深渊的那一刻,不会再回忆起那一幕。 愿你已摆脱地狱,获得了新生。 不会再重拾过去的记忆,不会再见到令你觉得痛苦的人。 也不会再,听别人提起你的痛苦回忆。 …… 除夕当天,季湘宁带着谢如鹤离开了谢家,搬到了街口的公寓。她一边考虑着回如川找季兴怀的事情,一边跟谢冀提着离婚的事情。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季湘宁跟家人断了联系,跟把自己当成掌上明珠的父亲从此不再来往。她犹豫了很久,依然没下定决心给季兴怀打电话。 季湘宁很尊重谢如鹤的意见,跟他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等他的高一结束后,再带他去如川市。 谢如鹤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书念。 那段时间,书念的心情总是闷闷的。 一方面,她是替谢如鹤开心的,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去到一个更好的环境,也能去学自己喜欢的音乐;另一方面,她又因为他即将的离开而感到不舍和难过。 察觉到她的情绪,谢如鹤没多说,只是告诉她:“不用不开心,我会来找你的。” 另一边。 从季湘宁的态度,谢冀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变得惶恐而着急。 他极其害怕季湘宁离开他。 以往不论是发生了再严重的事情,谢冀再怎么伤害她,说出再难听的话,季湘宁也未曾提过“离婚”两字。 时间久了,谢冀以为,季湘宁对她是毫无底线的。 只有她能忍受自己的一切。 谢冀恳求了她很多次,只差下跪。可季湘宁的态度却是铁了心的,看着他的眼里也没有从前的痴迷与爱,只剩一滩死水。 这场拉锯持续了近乎两个月,谢冀甚至还以死相逼过,依然没有任何用处。 最后谢冀妥协了。 两人约好到民政局办理离婚。 可那一天,谢如鹤放学回到公寓后,却没见到季湘宁的身影。他在家里等到天黑,觉得不太对劲,给她打了电话。 却得到对方手机关机的消息。 谢如鹤给谢冀打了电话,又得知他昨天喝了一个晚上的酒,到此刻都还烂醉如泥,根本没有去民政局。 他的眼皮直跳,莫名有不好的预感,自顾自地到季湘宁可能会去的地方找了一圈。 依然没找到。 那个时候,谢如鹤也只是个孩子。 遇到这种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是要找大人帮忙的。可他的父亲烂醉,他只能去找爷爷奶奶求助。 爷爷奶奶却还因为季湘宁提出的离婚而感到不满,只说他小题大做。 告诉他,不用担心,晚点季湘宁就会回去了。 谢如鹤觉得不放心,便去找了书念。 小镇就这么大,怎么会找不到人。况且季湘宁向来是个很有条理的人,她做很多事情都会有考虑,不会让其他人担心。 听完他的话,书念也很担心,立刻跑回家去告诉邓清玉。 邓清玉虽然不喜欢书念跟谢如鹤玩,但也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带着两个孩子到派出所说了大致的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