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体谅他们,却发现都横遭惨死。而自己的生父,却打我一出生就抛弃我,设计我,这种难受,又有谁可以诉说……” 原本的初衷,花蛮儿是想安慰韩枫。 可是说着说着,想到自己如今孤苦无依,嫁了一个夫君,又是这么不待见自己,不免触动心里的委屈,倒和韩枫倾诉到一块儿去了。 花蛮儿原是性情中人,也不多想,说到伤心处,端起酒就喝。 “你不要难过,有我,有我可以倾诉。以后,本将军就是你的知己,你的兄弟,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本将军说……” 韩枫也喝得七分醉了,也不分什么场合,不管都有什么人在场,爽快地脱口而出。 花蛮儿嘻嘻笑着:“好,好!亲弟弟下落不明,有个异姓兄弟也好过孤苦无依。来,我们干杯,一醉解千愁!” 她举起酒杯就和韩枫碰杯。 两个人越喝越多,越喝越迷茫,越说却越是投契,越靠也越紧……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仅隔了一桌的厉慕寒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从花蛮儿第一次把手搭上韩枫的肩膀开始,那双冰眸就簇起了小火苗,到他们越谈越投契,越谈越融洽,不仅越靠越紧,还勾肩搭背的时侯,那双冰眸里的怒火已经燃烧的很旺了。 俊庞阴沉得像罩了一层阴霾,性|感的薄唇越抿越紧,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施以柔惊诧地看着厉慕寒的神情,盯着眸色里的变化,并且沿着他的视线的方向,发现了厉慕寒所在意的一幕。施以柔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从小一起长大,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心乱了。 原以为重逢时厉慕寒的深情激动,就是心无旁鹜,痴心到底的唯一。不料却突然有了这么一段小插曲。 她紧握杯子的手在微微抖动。 花蛮儿…… 无论她是花轶炀的女儿,还是厉栩庆的女儿,都该死! 同样认为她该死的人还有厉慕寒,但他不藏着掖着,就在韩枫勾住花蛮儿削肩的时侯,他骤然像一座火山似的爆发了。 厉慕寒霍然站立,盯着韩枫勾住花蛮儿的那只手掌,将手里的杯盏狠狠掷去,同时闪电般地冲到他们面前。 “嚯——”手掌突然传来的剧痛,让韩枫猛地从酒醉中清醒过来,他闪电般收回手,刚捂着手掌站起来,一记勾拳已经骤然而至。 “嗯——”韩枫又发出一声闷哼,眼冒金星的同时鼻子和唇角都流出了血。 “夷王,夷王息怒——” 众将领连忙上前解劝。 有的拦着厉慕寒,有的扶起倒地的韩枫。 “韩枫,本王慎重警告你,兄弟之间,可以共穿一条裤子,共养一个母亲,却不能同睡一个女人!你他|妈如果连这点认知都不能谨守,你不配做本王的兄弟,给本王滚蛋!往后,你哪一只手敢碰本王的女人,哪只手就要被本王剁了,听见没有?” 厉慕寒脸色铁青,一边挣脱众将领的箍制,一边怒叱。 花蛮儿此时酒也醒了一大半,怒不可遏地上前回呛:“说得好听啊,夷王。你的女人?你当我花蛮儿是你的女人过么?你跟韩将军是兄弟,我跟韩将军也是兄弟,不行么?兄弟之间,碰一下怎么啦?我们蛮夷人从来都不当一回事儿!” “可笑,你是蛮夷人么?可笑,你是大昭那个狗皇帝的女儿,好不好?”厉慕寒唇角的讥诮如刀似的,直割人心。 花蛮儿一愣,旋即气愤地嚷道:“反正你就是小气!碰一下又不会死,你小肚鸡肠,无故找碴,还是根本就是在吃飞来横醋?” “嗬?”厉慕寒感到面子挂不住了,从来没有被人当众呛得这么厉害过,他的脸色陡然铁青,“吃醋?你有没有搞错,我会吃你的醋?你以为你是谁呀?本王在乎的人始终是她——施以柔,如何会是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