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掀桌,但周身散发的凛冽气息,足以肃杀所有的忿怒与忧心。 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抿得更加凉薄,却又带着几分凌厉。 “韩枫、花豹,传令下去,密切注意营中动静,偌若有人外出或者放信鸽,都立刻抓来见本王。抓不住的就地格杀勿论!让本王知道这个内鬼是谁,必定五马分尸!” “是!”众将听令。 彼时,施以柔刚刚亲自熬了一盅十全大补汤端进来要给厉慕寒,一听这话,猛吓了一跳,整盅汤倒翻在地。 霎时,在场所有将领的目光全都齐刷刷地投注在她身上。 厉慕寒冰眸里的寒芒也射过来,施以柔更加慌乱了,苍白着小脸去拾盘子和瓷罐:“对,对不起,我一听什么‘五马分尸’就,就怪害怕的。这是为什么要五马分尸?谁要五马分尸?王爷,不,不拘是谁,能不能不要有这么残酷的刑罚呢?” 她快速将盘子和瓷罐放在几案上,然后就走到厉慕寒身边,怯弱地依偎着他。 众将领一看,原来是惊吓到“小白兔”了,瞬间松了口气。 厉慕寒也息了怒气,但脸色并没有缓和多少,他微微抽开了手,眉头微皱:“本王不是说过了,议事之时,不能给本王送吃的。还有,军中之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要管了。你下去吧。” 他的语气虽然柔和,却是冰冷的,并且蕴着几分威严,施以柔白晳的小脸瞬间红了。 “是,柔儿错了,柔儿告退。”她讷讷的屈膝一祀,带着歉意退下了,但水眸里的盈光却细细碎碎,楚楚可怜得令人揪心。 这事儿之后,厉慕寒每时每刻都令人探着栖霞山方面的消息,一面着急攻打绥嘉。 他的想法是如果能攻下绥嘉,尽快打败这边的大昭兵,那栖霞山那头,施世钰必定会快速回防救援,这样也就间接缓解了栖霞山的危机。 谁曾想事情进展得那么顺利,这边刚杀了厉栩庆,那边花豹就来报告花裘寄来的消息。 没想到花蛮儿竟那般足智多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还用天灯洒什么眩幻药,既可以一时迷惑敌军,又不致真的取了大昭兵。后又对大昭兵晓之以利,动之以情,最大限度的避免了伤亡…… 这种种真是与厉慕寒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理念如出一辙。并且她还晓得待在淮嘉待命…… “嗬,这个花蛮儿,本王真是小瞧她了。”厉慕寒微勾唇角,难得露出舒心一笑。 那笑容,竟是邪魅得很,比他平日阴沉冷酷的样子好看多了。 “是啊,末将也没有想到,她处理得可比我们所能想象得好太多了。那可是二十万大军啊,换了别的女人,不要说想什么计策,光看那阵势,吓都吓晕了!末将再也羞愧与公主为师了,哈哈——” 花豹搓着手,圆环豹眼焕着光采,赞赏连连。 厉慕寒敛笑颌首,回首俯瞰着城楼下的黑压压一片大昭兵,依着花蛮儿的方式,努力鼓动说服这批大昭兵。 “将士们,我夷王曾经是你们大昭的大皇子,本王祟拜自己的父皇,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父皇下令诛杀。本王相信你们都看过讨伐檄文,一步一步,本王是怎么被逼到这一步的,你们应该明白。你们当中,有许多是本王带过的兵,相信你们对本王的忠诚并没有改变。因为你们和本王一样,都只是厉栩庆手中,用来战斗的棋子。” “本王只问一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