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原来是你,皇嫂,皇嫂,我肚子太疼了,疼死我了——”伊娃抱着肚子,痛苦得五官全蜷缩在一起。 花蛮儿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嘴唇发紫,两手也不由自主颤|抖。 她没有忘记那个恶梦,失去孩子的痛苦,没有人比她感受得更加强烈。有多苦,有多痛,有多怕,她都知道。 “不,不要,不要,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花蛮儿连声音都在抖动,她不要她有事,她不要伊娃也承受那种痛苦,她更不要她失去韩枫的孩子,那是韩枫唯一留在这世上的证明。 “好痛,好痛,”伊娃死命抓紧花蛮儿的手臂,指甲穿透衣裳,深陷入她的肉里,“皇嫂,救救孩子,孩子会没有么?会,会没有么?” “不会的,不会的,”花蛮儿迭声安慰着,“伊娃,你忍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里还有上次沈含笑给我的安胎丸,吃了一定没事。” 花蛮儿突然想起来,慌里慌张地去解腰际的百宝袋,从里面取出一个灰色的药丸,塞进伊娃的嘴里。 只要能救孩子,没有水,伊娃也拼命吞了进去。 “你不要慌,我这就带你去煌宁找大夫看看。你放心,韩枫的孩子,没有那么容易出事的。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有信心了,这个孩子能够感受到,他也会有信心的。” 花蛮儿一边安慰,一边已经动手把她扶起来,好不容易才将她扶上马。 她赶紧上马,带着伊娃拼命奔狂。 至煌宁时,她在城墙下高叫,城墙上立刻飞奔出一个人影。花蛮儿一看,正是厉慕寒。 她大叫:“陛下,你快开城门,赤焰公主动了胎气,你快点请大夫来,快啊!” 厉慕寒闻言,立刻下令打开城门,花蛮儿纵马奔入时,但见厉慕寒已经等在那儿了,两个人未及寒暄,策马奔衙门。 厉慕寒安慰道:“不要担心,公主,沈含笑在这里,他会替你保住胎儿的。” 他的话音刚落,沈含笑已经冲出来。 花蛮儿喜出望外,连忙帮忙着把伊娃挪下马,厉慕寒早已下马侯着,一时也顾不得避嫌,直接就把她抱进去。 待伊娃在房间的榻上躺好,沈含笑将屏风拉上,就开始就诊。 花蛮儿和厉慕寒退出房间外侯着。花蛮儿看着朱太守指挥奴婢们奔来忙去,看着脸盆里的血,竟然泪如雨下,全身颤|抖。 她不忍再看,转过身去,一直走到凉亭里坐下,默默垂泪,整颗心因为担忧而纠结起来。 厉慕寒站在她背后,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要担心,蛮儿,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不要碰我!滚开!你滚蛋!”花蛮儿骤然厉声叱嚷,带着十足的嫌恶,那打心眼里发出来的声音着实把厉慕寒吓了一跳。 他情不自禁将手缩了回来。 “怎么了?蛮儿。”他有点不解。 花蛮儿腾地站了起来,转身指着他喝止:“不要再说话听见没有!在这种时刻,只要一听到你的声音,就会让我想起那个丢掉的孩子!厉慕寒,闭嘴!不要让我想起你就是一个刽子手!” 她骤然泪眼婆娑,声音哽咽,痛苦地转过身去,抱着朱柱,不再看厉慕寒一眼。 厉慕寒咬着牙根,难受的低下了头。强烈的挫败感和自责袭上了心田。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只希望伊娃没事,韩枫的孩子平平安安。 “对不起。”他冷冽如风地吐出这三个字,果断离开了凉亭。 漫长的半个时辰过去了,沈含笑终于出来了。 “怎么样?”厉慕寒立刻迎了上去。 花蛮儿闻言,也立刻转过身来,焦切地抓住沈含笑的手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你快点告诉我。” 她已经顾不得避嫌了。 沈含笑微微勾唇,捋了捋胡子,点头道:“放心吧,母子平安,没事的。她现在已经八个月了,下个月就临盆了,必须要小心谨慎,这段时间只宜休养。” 厉慕寒和花蛮儿闻言都松了口气。 花蛮儿破涕为笑:“幸好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