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意义?换作常人,不要说八百鞭子,早在两百鞭子时,已经一命呜呼了。” 花豹仗着自己资历够,是花蛮儿的师父,从小又有那么几年时光,是花豹照顾着花泽昊,把他拉扯大的,有点父亲的味道。 因此他敢这么直言相劝。 花泽昊在他面前,也不敢过分强硬,沉着声道:“好!就八百鞭子。但是这马尿一定要喝!” “马尿?什么马尿?”花豹诧异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什么要喝马尿?” 花泽昊脸色凝成铁青,气呼呼道:“都怪他把朕关在马厩里,那些人虐待朕,朕说口渴了,他们就喂朕喝马尿。厉慕寒不是想要补偿朕么?好,那朕受过什么罪,他也要受回来。朕喝了一碗马尿,他就得喝一桶。来人,给朕灌下去,灌饱之后,将他扔到马厩去,和马匹过一|夜,那样方能解朕心头大恨!” 立刻有两个士兵过来,一个揪起厉慕寒的头,一个撬开他的嘴,一个拿着桶灌。 然而,因为厉慕寒已经晕死过去,无法下咽,那桶马尿并未喝进去多少,几乎全倒在厉慕寒的脸上了。 霎时,整个头脸都散出一股马尿的臊味,令将士捏着鼻子后退数步。 “很好,把他丢到马厩去,任他自生自灭,如果他没有被马蹋死,没有被鞭伤整死,算他命大。快点,拖下去,臭死了!”花泽昊狠狠地下着命令。 花豹长叹一声,在一旁摇头。 其实他看得出来,依厉慕寒的性子,若非诚心诚意悔改,断不肯伏低作小到这个地步。 这要是让花蛮儿知道,该多心疼啊! 花蛮儿是花豹的徒儿,这么多年来,他虽然远在边关,然而,寥寥数次见面,他还是看得出来,花蛮儿其实爱的人正是厉慕寒,那看他的眉角眼梢,明显与看摩耶不同。 厉慕寒已经被带下了。此时已经闹到寅时,很快就会天亮的。 花泽昊已经有些困意,挥了八百鞭子,把他的手臂打得酸痛死了,因此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朕去睡觉了,谁也别吵朕!朕今天太高兴了!朕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朕终于报仇雪恨了!哈哈哈——” 花泽昊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而后一溜烟奔回营帐去了。 众将面面相觑,到底是个孩子。喜怒哀乐,那么明显一一写在脸上了。 闹了这么一场,谁也撑不住!很快,除了轮值人员,剩下的全部都回各自的营帐休息去了。 到了卯时,眼见天色灰白,马厩前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迅速挨近马厩,瞧着厉慕寒,蓦然扬起手里的长刺,就要朝他刺下。 “乒——”一把长弯刀架开了这柄剑,陡然会面的两人都感到诧异。 “是你——” 两个人都后退了一步,盯着彼此。 苏凰羽不假思索,提起剑又刺,花豹又再次拦住他。 “为什么?”两个人又异口同声问道。 “是啊,为什么?苏凰羽,你搅什么局?谁让你来杀厉慕寒的?”花豹低吼。 苏凰羽也低嚷:“你让开!让我杀了他,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让我杀了他,一了百了。没有他,那夷都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很快就会有攻破。” 花豹与过了一招,两人肩靠着肩,剑抵着剑,花豹反驳道:“不!夷都根本就不会成为一盘散沙。因为没有他,还有公主殿下在。有公主殿下,怎么可能成为一盘散沙?相反,公主殿下可是他的命门啊!” 苏凰羽依旧坚持己见:“可是没有他,就不必担心以后有人会来争夺帝位。然不成,你真的相信他的信口雌黄。兵不厌诈,你就不担心他会使苦肉计!” “都打成这样了,还苦肉计,有没有命在还不知道呢!以厉慕寒这么高傲的心性儿,他会来使这种苦肉计么?先皇毕竟是他亲爹啊,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那是何等惨痛?反正我相信他是诚心忏悔,才会这么放下身段,前来领罪!” 花豹回头看了厉慕寒一眼,那样的旷世美男,如今窝在那儿,血肉模糊,臭气薰天,谁知道还有没有呼吸了。花豹竟然情不自禁眼眶一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