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于是冬暖故提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将本子往店家面前移了移,掌柜的看了一眼,问道:“姑娘要找医馆?” 冬暖故又点了点头,掌柜的倒是热心,立刻走出客栈大门给她指路,“姑娘沿着这条路直走,到前边第二个岔路口往左拐就是,那儿就有一家医馆,很近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刻关门了没有。” 冬暖故对店家笑了笑以示感谢,便照着他指的路往前去了,店家看着她的背影片刻,才微微摇了摇头,嘴里自言自语现在的小夫妻可还真是挺奇怪的。 冬暖故并未去多久,不过一刻多点钟的时间便回到了客栈,手里拿着一个纸包,并未上楼,而是径自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后院里黑漆漆的,只有马厩的马棚下挂着一盏破破烂烂的风灯,哪里像有客房有人住的样子,唯见着马厩里有小虎子正在给马喂干草,边喂边还和那些匹马对话。 冬暖故微微蹙起了眉,正要转身回前堂问店家司季夏所住的下房究竟在何处,马厩里的小虎子正巧喂完了马正走出来,一抬头便见到了站在门边的冬暖故,忙飞快地跑到她面前,一脸热情地问她道:“小娘子是不是来找你家相公啊?他就住那儿呢,马厩旁那排房子从南边数的第二间。” 小虎子的热情完全是因为他觉得冬暖故实在太漂亮太好看,想多与她说几句话多饱几眼的眼福而已,倒完全没有什么龌龊的非分之想。 小虎子边说边往马厩旁的那一排屋子指去,冬暖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马厩旁还有一排屋子,因为天色太黑,她方才竟是没有注意到,只听小虎子又道:“是不是天太黑了姑娘瞧不见路啊?没事没事,马厩那儿有灯,我给姑娘拿过来给姑娘照照路。” 小虎子说着就要往马厩那儿跑,忽然听到前厅传来店家大声唤他的声音,使得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地看着冬暖故,“不好意思啊小娘子,掌柜的叫我呢,我得到前边忙去了,姑娘要是真看不清路的话就可以去拿马厩的那盏灯来用用,用完记得再挂回去就是。” 掌柜的喊声又响起来了,小虎子不敢再多和冬暖故说话,连忙跑道前边去了。 冬暖故只是看了马厩棚下在夜风中摇摇晃晃的破烂风灯,并未走过去拿,而是直接朝方才小虎子所指的马厩旁的一溜儿矮房走了过去。 努力在夜色中辨清眼前物事,冬暖故在自南边数的第二道黑漆漆的门前停住了脚步,正抬手想敲门时发现门并未关严,或者说这样的屋子这样的门根本关不严,有暗黄的灯光从门缝中挤出了一道,落在屋外的地上,她的眸光略有低沉,少顷后将手垂了下来,继而弯腰躬身将手里的纸包放在了门外。 冬暖故放下手中的纸包后正转身要离开,忽听得屋里响起了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继而那从门缝中漏出的细细黄光顷刻暗灭不见,透过门缝能看到是屋里的火光突然熄了。 冬暖故收回了正要跨出去的脚,重新面对着黑漆漆的房门抬手轻轻敲响了门扉,回答她的是静寂,她便又轻轻再敲了一次,屋里还是无人应声,唯听得门扉后似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挤过门缝传出来。 冬暖故的眸光沉了沉,当下用手扣住细细的门环,推开了屋门,发出黯哑的“吱呀”一声,伴随着一股难闻的湿冷腐味扑鼻,令冬暖故倏地拧起了眉,这是什么屋子? 天上没有月光,院子里没有灯光,那远远的挂在马厩顶棚下的那盏破烂风灯的光根本照不到这边来,冬暖故除了鼻尖闻到的湿腐之气外,眼里能见的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漆黑,而司季夏那浅浅淡淡的声音就在这片漆黑里响了起来,“阿暖姑娘?” 声音很近,冬暖故能感觉得出他就近在她眼前。 冬暖故没有应声,尽管她方才在遇到危险时已经发出过声音,然她此刻却没有要应司季夏一声的意思,只是稍稍往前走了一步,而她这一抬脚便踢到地上的一件东西,随之便有骨碌碌的声音响起,继而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又碌碌滚了两下停了下来,冬暖故想,她踢到的应该是灯台吧,司季夏方才应该是打翻了灯台。 冬暖故没有再往前走,只是站在原地默了默,而后从袖间摸出一个火折子,她有随身带着火折子的习惯。 司季夏没有听到冬暖故的应声,于是又问了声:“阿暖姑娘可是有事?” 即便黑暗之中不可视物,甚至听不到冬暖故的任何声音,他还是准确无误地辨出来人就是冬暖故。 就在他话音堪堪落下时,冬暖故吹燃了手里的火折子,自火折子顶端冒出的星星火光瞬间小小映亮了冬暖故的脸,她没有去看就近在她身旁的司季夏,而是低头去看方才被她踢到的东西。 火折子里的星火并不持久,甚或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