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中回过神来,也还不待柳漪辩驳什么,似乎不给柳漪说话的机会,只听冬暖故又接着恍然大悟般地张口了,“小王妃道是自己的玉镯子到处都找不着,莫不是……落在李一那儿了?不知小王妃可有让人到李一那儿去找过?” “不可能!”柳漪立刻反驳,心中不安到了极致,“冬暖故你休得胡说八道!” “既是如此的话,似乎就更应该让人到李一那儿找上一找才是,这样才可证明小王妃与他之间是清白的。”冬暖故口气平稳,看向覃侍卫长道,“有劳覃侍卫长带三两人到李一那儿走一趟找一找,请快,这样的话也可尽快还小王妃的清白。” 覃侍卫长纠着眉,微微垂首应了一声是,带着两名家丁大步往屋外去了。 冬暖故好意地上前为柳漪移了移凳子,道:“小王妃还是坐下等着覃侍卫长的消息为好,寝覃侍卫长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柳漪的身子晃了晃,只定定盯着冬暖故,并未坐下。 离得近,柳漪能将冬暖故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瞧得一清二楚,她确定冬暖故是在笑,笑她必输无疑。 更可恶的是,冬暖故见着她不坐又关心地道了一句:“小王妃别担心你的镯子,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了。” 听着是关心的话,实则冬暖故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她似乎已经笃定在李一那儿能找到柳漪口中所说的玉镯子,让众人心中都纷纷有得猜测。 冬暖故说完话后又重新坐回了她之前坐过的位置上,司季夏也走了过来,为她重新满了一杯滚烫的茶汁,冬暖故又朝他盈盈一笑,将声音压低得只有司季夏能听到:“很快就好了,不会吵你太久。” 她的话,像是知道他喜静不喜闹一般,司季夏心尖微晃,并未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点头。 其实他想说他不介意,只要是关于她的,不管是吵还是闹,他都不介意。 然他觉得这没有必要说出口,至少眼前没有必要。 为证自己与李一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柳漪不得不重新坐下等着覃侍卫长回来,心却还是突突跳得厉害无法冷静得下来,想要瞟向李一那儿却又顾忌冬暖故见着又有得说辞,是以只能垂眸自己平复自己不安跳动的心。 她要冷静,不能慌,就算不知冬暖故这儿为何找不着她的玉镯,她也不会相信那玉镯会出现在李一那儿,她还不信冬暖故这个小贱人会有天大本事在发现藏在她屋里的东西后还能将东西移到李一那儿去,毕竟下人的住所与寂药相去甚远,不会她从寂药走去下人的住所没有一人发现,单凭一只出现在李一身上的小小耳珰,她不信冬暖故能奈何得了她。 她是世子夫人又如何,不过有名无实的头衔而已,连李一都不如的身份,想骑在她柳漪头上,不可能!更何况,她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只要拿不出证据,就是羿王爷只怕也不敢拿她如何,冬暖故这个小贱人又能拿她如何? 柳漪在心中给了自己定位后,再抬眸时脸色冷静了很多,却发现冬暖故不知何时站到了她面前,正将一杯腾着热气的桂花茶递给她,笑得关心道:“小王妃定觉渴了,先喝一杯茶如何?” 茶水很清香,好闻的桂花香,似能沁到人心里去,使得柳漪看向的不是站在她面前的冬暖故,而是坐在厅子中央圆桌旁的司季夏,心里那股子妒意倏地又窜了上来。 柳漪没有接冬暖故手中的茶盏,是以冬暖故又道:“小王妃放心喝就是,我没有在这茶水里下毒。” 不知为何,柳漪往司季夏方向瞟去的目光让冬暖故莫名地心生不悦,是以声音不由得稍稍冷了一分。 柳漪这才狠狠地瞪冬暖故一眼,伸手去接她递来的茶盏,可谁知就在柳漪的手才将将碰上杯壁时,冬暖故忽的松了手,滚烫的茶水立时泼了柳漪一身,惊得她猛地站起了身,便是她那双纤纤柔荑都被滚烫的茶水烫红了。 然冬暖故见状立刻惭愧地关心道:“十分抱歉,小王妃有没有被烫伤,我并非有意,还望小王妃能见谅。” 冬暖故边赔礼边用抽出帕子替柳漪去蘸她衣裳上的茶水,手在划过她的衣襟时不着痕迹地别开了拢在脖子上的衣襟,柳漪则是厌恶地一把推开她,正要怒斥冬暖故时,只听冬暖故一声惊呼道:“竟是把小王妃的脖子烫伤了,真乃罪过了,小王妃快让我瞧瞧烫得严不严重。” 厅中众人因着冬暖故这今夜第二声惊呼再一次不约而同地看向柳漪的脖子,便是柳漪自己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