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澡足从黄昏泡到了天色即将完全暗了下来,待她觉得自己泡洗得足够干净了站起身来并擦干了身子正欲伸手到屏风上拿衣裳时,她才发现她并没有将准备好的能换洗的干净衣裳挂到屏风上。 冬暖故为自己的忘事微微蹙了蹙眉,要走出屏风后自己去拿衣裳也不妥,无法,她只能对着屏风唤了司季夏一声:“平安,你在么?” 此时的司季夏正想着冬暖故泡了那么久是不是在里边睡了过去,若是在水里睡着了着凉了或者沉到水里去可就糟了,正待要问她是否还好时便听到冬暖故唤他,让他这才放下心来,应道:“我在,阿暖,怎么了?” “我忘了拿要换的衣裳,我已经拿出来放在床上了,你帮我拿一拿。”好在她从寂药出来是多备了一套衣裤,否则有得热水泡澡却没有干净的衣裳来换她也不能忍受。 司季夏一怔,朝床榻上看了一眼,果然见着一套干净的浅绿色衣裤放在上边,有些不自在地回道:“好,阿暖稍待。” 冬暖故“嗯”了一声,司季夏走到床边,定定看了那衣裤一眼后飞快地伸出手将其抓在手上就往屏风的方向走,可就在他走出两步时,一件嫩黄色的小衣从他手中抓着的那些衣物里掉了出来。 司季夏条件性地停住脚蹲下身,先将手中的衣物放在腿上后再伸手去捡地上那件小衣,而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那件小衣的时候,他的动作却忽地定格在了那儿。 因为掉在地上的小衣不是其他,而是一件绣着梅花的绢丝亵衣。 司季夏看着亵衣上那绣着的栩栩如生的梅花及微微卷着的系带,一时间有些不敢将它捡起来了。 “平安?”冬暖故在屏风后站得有些冷了,还不见司季夏将衣裳递给他,不由唤了他一声。 “来,来了。”司季夏应声的同时飞快地将那件嫩黄色的小衣拾起,拾起时那贴在手里的丝滑感觉让他的脸骤然绯红,而后将放在腿上的衣裳一同抓在手里,快速地走到屏风前,从屏风上方将它们递给了屏风后的冬暖故。 冬暖故双手接过衣裳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司季夏的手,竟令他心跳加速,飞快地收回手,双颊更红了一分,将手垂在身侧动也没再动动手,好似一动动手就会感觉到方才那股丝滑的触感般,会令他想到不该想的东西。 方才在看见并拾起那件小衣时,他竟然会想她穿起这嫩黄色的小衣会是什么模样,不不不,司季夏兀自摇了摇头,他怎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太可耻了。 将衣裳递给了冬暖故后,司季夏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得远些,否则他只会觉得自己心中有过的念头太过不堪,可就在他要走开时,冬暖故又唤住了他,使得他不得不定在那儿。 “平安。”冬暖故接过衣裳后将它们搭在了屏风上,再从中扯出了亵衣后发现屋里太黑,而司季夏竟还没有点灯,对面窗户透进来的昏暗光线已经不能让她看得清衣裳的正反面,是以只能又麻烦司季夏,“能否给我一盏灯?” 司季夏这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即将完全黑沉了下来而屋里昏昏暗暗的,道了一声“好”之后走到桌边,拿开了灯台上灯罩,将灯台上的蜡烛点燃后再将灯罩罩上,才将灯台拿到屏风处给冬暖故。 屏风有些高,灯台不便从上递过去给冬暖故,是以司季夏只能从旁侧递给她,冬暖故在接过灯台时轻轻地打了一记喷嚏,司季夏忙道:“阿暖快些穿衣,别凉着了。” “知道。”冬暖故用手背稍稍揉揉鼻尖,将灯台放到了蹬着踩进木桶的凳子上。 屏风后有了光亮,而屋子里的光线已经随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是以司季夏能清楚地看到屏风后冬暖故的一举一动,以及,她身子的玲珑曲线。 司季夏那还未完全安静下来的心瞬间又怦怦直跳起来,面色较之前更红,便是他自己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双颊及耳朵滚烫得厉害,不敢再多看一眼,司季夏背过身匆忙走回屋里的圆桌旁,拿起茶壶就往茶盏里倒了一杯又一杯茶,茶水已经冷掉,而他竟是将满满一壶茶一杯又一杯地喝完了,并且在喝完之后才发现他拿的也不是他之前用过的那只茶盏,而是冬暖故的。 司季夏拿着已经喝空了茶盏有些愣愣地站在桌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空茶盏。 “平安?”冬暖故这时拿了灯台走到了他身边,将灯台放到桌上,见着司季夏在发怔,并且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