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碰她,就算他们已经毫无保留的同床共枕。 再回答冬暖故的,是司季夏紧紧的拥抱…… “平安。”在司季夏将簪子放到枕边后重新看向冬暖故时,冬暖故抬起紧握成拳贴放在身侧的双手,捧住司季夏的双颊,浅柔道,“我想看你笑。” 她喜欢看他笑起来时颊边浅浅的小梨涡,她想看他笑起来时如盛着花酿的小梨涡。 冬暖故的掌心有些凉,而贴在司季夏脸颊上却让他觉得温热,能传递到他心底去的温暖。 窗外的晨光灰白,透过窗棱映到冬暖故面上是白晕的朦胧,她的下眼睑积着些青灰,却毫不影响她成为司季夏眼中最美的景。 她是他生命里最美的风景,不是遥不可及不可触碰,而是近在眼前令他心醉。 无需言语,回应冬暖故的是一个小小的弧度在司季夏嘴角绽放,慢慢拉高,最后形成了一记微笑,浅浅的,却又是温柔的。 其实,喜欢看对方笑的又岂止是冬暖故一人,司季夏亦是如此,每每看到冬暖故笑,他都会觉得心跳加速,此刻也不例外。 当冬暖故手抓到司季夏的右肩时,那硌手的感觉令她的手猛地一抖,也令司季夏亲吻着她的动作在那一刻停住。 只是冬暖故没有松开手,司季夏也没有抬起头。 沉寂少顷,冬暖故竟是慢慢抚动抓在司季夏右肩上的手,用指腹一一抚过那钉在他肩胛内的钢铆钉,她的指腹每移动一次,司季夏的身子就如被锋针蛰到一次,冬暖故的心也就疼一次。 “疼么?”不问司季夏他的右肩是为何要钉上这些钢铆钉,也不问这些钢铆钉是有何用处,冬暖故想知道的只有这些钢铆钉会不会折磨他。 “不疼。”司季夏的声音有些颤抖,并未拂开冬暖故的手,也没有从她身边逃开,而是将唇定格在她的锁骨上回答着她的问题。 已经过了十一年了,这些钢铆钉早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早就没有了刚钉进他肩胛内那种几乎能将他折磨得想死的疼痛。 除了师父,没人见过他这个模样,她……能接受得了吗? “阿暖怕吗?”怕他这就算残缺了依旧不能同于寻常的右肩,怕他这副奇怪的模样,像怪物一般的模样。 倘她害怕…… 司季夏不敢往下想,而也不待他往下想,便听到冬暖故闷闷沉沉道:“我只怕你疼。” 冬暖故的语气是沉闷的,带着些颤抖,甚至还带着些哽咽。 司季夏听出来了,心慌了,用最轻柔的语气安慰着她道:“不疼了,早就不疼了,阿暖不要担心不要怕,一点都不疼了。” 这是除了他的阿爹和阿娘之外第一个会因他的疼而感到害怕的人,一个姑娘,一个美好的姑娘,他的……妻子。 冬暖故的心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用力地点了点头,抓着司季夏右肩的手来回抚着,似乎这样能让她的心没那么难过,半晌,才听她道:“平安,我要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妻子。” 不只是名分上的,还有身体与身体契合了的名副其实的妻子。 司季夏落在她唇边的吻顿了顿,而后颤声道:“好。” 他也想占着她,这一生都占着她。 “阿暖!”冬暖故的举动太突然,以致连他的语调都失去了本该有的平衡,也将冬暖故紧紧搂进了怀里。 他何德何能,能让她如此不顾自己也要将她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这样的一个女子,如何能不让他将她当做他的全部,她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她。 冬暖故不知道自己咬了司季夏的左肩有多久,当她松开口后是对司季夏安然地浅笑道:“平安,从现在开始我就真真正正是你的人了,你这一世,是休想甩开我了的。” “阿暖……”司季夏紧搂着冬暖故,心颤抖不已,眼眶也颤抖不已,声音温柔却沙哑,“我怎会甩开你,我又怎舍得甩开你……” 他想要拥抱她都来不及,又怎会甩开她。 她是他的阿暖,是他平安的阿暖。 “那就说好了的。” 司季夏的眉眼很温柔,他的吻也很轻柔,柔得冬暖故的心也柔软了,不再坚持什么,却不肯松开环在司季夏腰上的双臂。 司季夏垂散而下的长发就垂在她的脸颊边,正好挡住了愈来愈亮的晨光,视线里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而能让她觉得心安的司季夏身上才独有的清淡桂花香就盈在鼻尖,冬暖故忽然觉得自己又困倦了,有些想睡,想也未想便对司季夏道:“平安,我想睡一会儿,待会儿你叫醒我可好?” “好。”司季夏在冬暖故额上轻轻一吻。 冬暖故微微一笑,阖起了眼睑,下一刻似乎就睡了过去,可她竟忘了她的双手还环在司季夏腰上,而司季夏还是半撑在她身上的姿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