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41、找不到阿暖,我绝不会死 楼远的确是受伤了,不是在面上也不是在身上,而是——在手上。 楼远抬起垂在身侧的右手,动作颇为缓慢,将手移到了眼前。 只见他那白净的手背及修长的五指上,竟是一道道细小的划伤,每一道伤口都是一条细细的血线,却也只是血线而已,伤口不深,血不多,然伤口也不浅,以致那条条血线像是深嵌在他皮肤中一般,久久褪不掉。 然若是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满布他手背的这些细小伤口。 白拂琴师看到楼远右手上这密密的细小血线时,眸中诧异更甚,有些不可置信道:“什么人竟能伤了你的手?” 楼远轻轻一笑,“而且还是我握着剑的手。” 白拂琴师更诧异了,微皱起眉紧紧盯着楼远,只见楼远将背离了身后的廊柱,立直身子,将手垂下,道:“这个人,你见过。” 白拂琴师默了默,眉心拧紧一分,道:“是他,羿王世子?” 楼远未答,只是微微一笑,转身往屋阁里走,道:“屋里坐,否则你当说我待客不周了。” 白拂琴师看着楼远的背影,似轻轻叹了一口气,才抬脚往屋阁里走。 屋里炭炉里的炭火燃得正旺,屋里很温暖。 楼远在走过厅中还摆着饭菜的圆桌旁时顿了顿脚步,“饭菜凉了,不吃了,我想白拂你也不会是饿着肚子过来的。” 白拂琴师道:“若我真是饿着肚子过来的呢?” “那就饿着吧。” “这就是七年不见,你的待客之道?”白拂琴师面色平静。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很清楚?”楼远反问,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往暖阁方向走,“到暖阁里坐,你把酒杯拿过来。” 白拂琴师看一眼面前的圆桌,只见上边摆放着两只白瓷酒盏,就好像楼远早就知道有人会来特意准备好的一般,伸手拿起酒盏,跟在了楼远身后。 暖阁里没有炭火,也只点着一盏灯,与外边厅子相比,这儿显得异常的寒凉。 只是没有人介意这儿是冷还是暖,也没有人介意这是暗是明,他们只是在宽长的矮榻下坐下身,隔着矮榻上的小几坐着。 楼远为白拂琴师倒了一杯酒,递到他手边,才替自己倒了一杯。 白拂琴师并未将满了酒的杯盏拿起,只是侧头看着楼远轻抿一口酒,再听着他笑道:“白拂大琴师,你这次前来南蜀国,不只是送出云琦而已吧?” “为云琦寻知己,是其一,探陨王爷的野心,是其二。”白拂琴师并未拐弯抹角,有话便只说了,似乎在楼远面前根本无需隐瞒什么,“来看你,是其三。” “来看我啊……呵呵,我有什么好看的。”楼远晃晃手中的酒盏,看自己的影像在杯中酒里散乱不成像,笑了笑。 “你出来已经十年了,大人每年都会问起你。”白拂琴师拿起了小几上他的那一杯酒。 “问我什么时候才会回去吗?”楼远笑容淡淡的,还带着些微的自嘲。 “不,大人从未问过你何时才会回去,他只是想知道你在这边过得好不好而已。”白拂琴师只是捧着酒盏,尚未喝酒。 “因为大人知道我或许不会再回去了。”楼远捧着酒盏的手捏得有些紧,面上神情不改。 白拂琴师拧眉。 只听楼远继续道:“待我的事情完成了,我自会回去了。” “到那时候,你还有命回去?”白拂琴师眉心拧得更紧。 “或许没有。”楼远又轻呷了一口酒,浅笑。 “值得吗?”白拂琴师声音沉沉。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