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来,就像他在搂着她一般。 司季夏将下巴抵在冬暖故头顶,一下又一下地摩挲轻碰她的头顶,好像如此有如他的手在轻抚她的脸颊似的。 他的心很无力,已经很多年不再有过的无力。 他是世人眼里的神医诡公子,他能救得了天下人,却独独救不了他自己。 他能保得住任何人的命,却保不住他自己的命,他能救任何人于病痛,却救不了他这唯一的左手,就连他这病弱的身体都必须依靠汤药来支撑,或许就像师父所说,他这条命,随时都可能丢。 他习武不是为了仗剑江湖,他只是为了强身。 他学医不是为了悬壶济世,他只是为了自己。 他学医要医治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若非如此,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可是他想活下去,就算全天下没有任何人期待他留在这个世界上,他依然想要活下去。 他没有想过他手中的剑会遇到想保护的人,也没有想过他的手能救人于苦难,然,他遇到了阿暖,遇到了他想要用性命来保护的人,用他手中的剑,用他的所学。 冬暖故将司季夏的手抓得紧紧的,心疼得有些颤抖。 便是以他的医术都医治不了他的左手么?为何……会如此? “阿暖,我的左臂和我这个身子一样,天生有疾,根治不了。”他能做到的,只是保住它们而已,就连师父,都没有办法。 “为何……会如此?”冬暖故来来回回摩挲着司季夏的手心手背,心难过得生疼。 “娘胎里带出来的,至于我的左手,是曾受过重创。”就算阿爹阿娘和师父对他身体的事情只字不提,他也能猜想得到,至于是受了怎样的重创,他猜不到也不得而知。 就像他为何会没有右臂一般,他猜想不到,也无从知道。 “阿暖,若我的左手再也抬不起来,我将再也拥抱不了你。”他不能过度动用他的左手,因为它随时都有可能瘫废,所以自跟师父习医习武以来,他学会了怎样用脚代替他的左手做事,他已经少了一只右手,他不想连左手都没有。 他不想当一个废物一般的怪物的,可如今为了阿暖,他已顾不得这些,阿暖对于他来说,比他的性命还重要,就算是拿他的左手来换,他也无怨无悔。 “那从今往后,由我来当平安的双手。”冬暖故声音有些颤抖,却带着无比的肯定与执着,“我说过,就算平安无法拥抱我,我来拥抱平安也一样。” 她会一直在他身边,一直。 “阿暖。”司季夏将下巴移到冬暖故肩上,将她的肩膀扣得紧紧的,毅然道,“我会活下去,我不会死,不会。” 他绝不会死,他若死了,谁来保护他的阿暖? 他已多活了十几年,他还要继续活下去。 “傻木头,你才说了你要保护我,你不能死。”冬暖故自觉眼眶涩得厉害,也滚烫得厉害,“你若死了,谁来保护我?” 冬暖故话音才落,抬头,吻上了司季夏的唇。 一滴温热的泪,落到了司季夏嘴边,滑进了他的嘴角。 ------题外话------ 姑娘们放心!阿暖和阿季会好好跨过这个年夜的! 叔必须是亲的! ☆、057、阿暖,我要你,好吗? 冬暖故的泪滑进司季夏的嘴角,瞬间在他舌尖蔓延开咸味,让他的心猛地一揪,揪得紧紧的。 “阿暖,阿暖……”冬暖故这一滴温热的泪让司季夏慌乱了,忙亲吻上冬暖故的眼角,将她还斛旋在眼眶里的泪水含进嘴里,边心疼道,“阿暖莫哭,莫哭,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冬暖故的每一句话每一记眼神都牵连着司季夏的心,更别说她的泪,直是能让司季夏慌乱不已,慌得他边亲吻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