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树下边扯边道,“累了,休息一会儿。” “好。”司季夏没有拒绝,随冬暖故走,就要走到那大树下时,只见他轻轻挣开了冬暖故的手,将剑鞘咬在齿间的同时拔剑出鞘,轻轻朝前划了两道,当他将剑重新收回剑鞘时,只见树根旁一丈内的荒草都被齐根削断了,且皆朝树干的方向垂倒,冬暖故还未说话,便听得司季夏道,“阿暖可以垫着荒草来坐。” 冬暖故点了点头,并未立刻坐下,而是拿了挂在腰上的水囊递给司季夏,道:“平安,我渴了。” “水囊里的水喝完了?”司季夏有些诧异,明明一盏茶时间前,水囊里的水还是大半袋,阿暖这么快便喝完了? “不信你摇?”冬暖故似有些恼,将水囊塞到了司季夏怀里,司季夏忙抬手来捂,以防水囊掉到地上,边解释道,“没有不信阿暖,只是……” “我不放心把阿暖自己一人留在这儿。”司季夏不放心地看着冬暖故。 冬暖故本还想说什么不要紧你放心的话,但是觉得在这个有些时候脑子就不会转弯的傻木头面前,她说再多“我能行”的话都没有用,在他眼里,她就是需要他保护的,似乎只要他一离开,她就会有危险似的。 冬暖故知道,他始终没能从几个月前她在南碧城被羿王爷无声无息带走以致他一个多月未能见着她的后怕中走出来。 也的确是如此,在司季夏心里,他失去什么都可以,独独不能失去阿暖,哪怕阿暖受一丁一点的伤害,都不可以。 冬暖故知晓多说无用,只能说实在的,“平安若是不放心我,可以把你的剑给我,你快去快回,我不会有事的,放心,相信我。” 司季夏还是不放心,但是听着冬暖故说出了“相信我”三个字,他纵是再不放心,也要选择相信她,是以司季夏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他手中的剑递给了冬暖故,有些严肃道:“那阿暖等着我,不知能否能找到溪流,我会快去快回,阿暖自己小心。” “嗯。”冬暖故握着司季夏的剑,笑着点了点头,下一刻,司季夏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带起一阵风,吹扬了她的发丝。 冬暖故笑着摇了摇头,颇显无奈,她看起来真有这么娇弱?一刻离了保护都不行? 罢了罢了,她在他眼里似乎就是这样了。 冬暖故稍稍拔剑出鞘,看一眼那锋利的剑刃,叹一声“好剑”,便又收剑回鞘,并未坐下,就这么站在树下,竖耳听着周遭的声音。 倒不是她有什么不便与平安说的,只是她虽有御蛇之能,但在那些孩子们臣服于她之前,随时都有可能攻击她,而她不一定能安全避让开,很多时候,她要靠自己的身体来引它们过来,这就难免会被咬到,所以前世的她只要去往深山密林,身上随时都会备着她自制的解药。 如今她身上虽没有专治蛇毒的解药,但平安给了她能预防毒素扩散的药粉,她若是真被咬到,便先用上平安给她的药粉,再等着平安来救她就行,死不了就行。 而她做这样的事情,在平安眼里无疑是危险的,是他万万不能接手的,是以她只能支开他,否则他会在那些孩子们扑向她之前就把它们给削了,这可不是她想见的,她要的是活生生的蛇,可不能由平安这么做。 可惜她的小银,若是再能遇见一条小银,便是最好的了,只可惜在北霜国这样的北地,当是不会有银环蛇了才是,且这儿百姓说的白水山岭多蛇,然再多也不会多得过南蜀国,只是他们没有见过南蜀国山岭的毒蛇,认为这儿的虫蛇便已是多的。 不求能遇见银环蛇那样毒性强烈的蛇,能遇见毒液稍强些的蛇,她也知足了,就算不能以活蛇防身,也可用其毒液来淬到指环或者簪子一类可随身物件上,以备真有危险时用。 冬暖故在树下安安静静地定定站了一会儿后,轻轻迈开了脚步,照着她的感觉往林子的东北方向缓缓走去。 她的脚步很轻,走过那些高高的草丛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 “沙沙……沙沙……”当冬暖故走了将近半盏茶时间,她听到了极为熟悉的细微声响,如什么东西摩挲着地面而发出的细微声音般。 冬暖故眸中有喜色,立刻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用她手中细木杖轻轻点敲着地面,一下又一下,听起来毫无章续令人心焦。 她一直竖耳聆听,在木杖的点敲声中听着那沙沙声响得愈来愈频繁也愈来愈靠近,她眸中的喜色也愈来愈浓。 似乎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当是不会攻击她才是。 冬暖故手中木杖的点敲声愈来愈密集,滴滴答答地像极混乱的雨点声,她嘴角勾扬起的弧度愈来愈高。 好孩子,来来来。 此时的冬暖故,她一心只在那正朝她靠近的沙沙声,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下方瞧,自她离开司季夏让她等待他的树下后,她就未抬过头,是以她没有发现,有人正无声无息地朝她这个方向靠近! 冬暖故手上动作m.xIApe.CoM